第二,用这个办法混进皇宫接近那人皇旗,肯定比天上的那个弱智用的方法好用。此时,天空中一位白袍老者正坐在一头灵牛背上,看修为应该是已经到了不用拉灵屎的阶段。他身后飘着十余把飞剑,每把都剑光灿灿。
这老头是此时少有的散修元婴,据说是个什么剑神还是什么东西,这时正在天上叨逼叨逼着些大道理。
什么人皇旗乃我人族至宝,人人有份,老夫我德高望重,你就是不给我摸摸,总得让我看看。
然后还说,为防止争夺这人族至宝的过程中生灵涂炭,过阵子应该再开个插旗大会,选出有德者持有……
总之巴拉巴拉,屁话一堆的意思就是,那人皇旗得让他摸摸。
似乎是为了响应这老者的号召般,城中各处数到气息升起,向梁宋皇室昭示着他们的存在。
而那皇城中人,却只是说了一个字。
“滚!”
然后,忽然就没有然后了。那刚刚还满口有好生之德,不忍生灵涂炭的老登,直接祭出飞剑,斩向了这脚下的汴京城皇。
视凡人如蝼蚁。
而那位梁宋的护国老祖也是如此,出手雷厉风行,毫无顾忌,似乎这里不是他家一般。
这突发情况有些出乎陆沉和张泽的预料,本以为那老头今天也只是说说而已。
据说这种戏码也不是第一天看见了,前几日,那老头也是到点就来,说得也都是一套说辞,说没劲了以后自己就会离开。
他每天的坐骑也都不重样,昨日骑的是灵猴,前天骑的是头灵猪。
只是没想到,今日竟然动起了手来,还出手就这般很辣,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
不过更奇怪的却还是这汴京城中之民。
天空中两位修士交手,这汴京城不出意外的乱了起来。
只是却乱得泾渭分明。
身穿华服者纷纷躲闪,或是从藏入自家地窖密室,或是逃向城外远离战场。
而衣衫褴褛者,却大多不躲不闪。
许多人仍在那仰着脖子看着,甚至还有人想去接那剑光。
一副不想活的样子。
因人流拥挤,卖爹行动还没开始就遇到意外的陆沉无奈只能将驴车停在了路边角落。并装作一个真正的小孩一样,哭唧唧的躲在老驴身边。
那皇城中有两位老怪,此时出手的只有一位,另一位保不齐在哪里盯着,为求稳妥,陆沉并没有暴露自己。
至于张泽
他虽然还闭着气,但却微微睁开了一点眼睛。
因为感觉到有人压他腿了。
那人看模样是一书生,但显然已经落魄,如今已是深秋,却只穿一件破旧单衣。
他一身上下全部家当,就只有他手中拎着的一壶浊酒。
不过看他模样,却好像还是第一次喝酒。
这人见天空剑光惊鸿,先是心生惧意,但很快便面露痴色,他解开了自己的发髻,披头散发的一屁股坐到了驴车上,屁股正好压着了张泽的小腿。
这人笨拙的往手上倒着酒,因手抖的原因,洒出去不少,大概是有些心疼了,他把手凑到近前,想要用嘴接住。
他应该是第一次喝酒,浊酒入喉,辣的这书生满脸通红,他咳嗽了好久才缓过劲来。
缓过劲儿来后,他忽然唱了起来。
“黄旗真君显神威,世道不公开天门,今生我血养皇旗,来世旗中做兄弟。”
这是最近汴京城附近流传的童谣,书生唱起来磕磕绊绊,疯疯癫癫。
他看着眼前混乱的人流,呵呵的笑了起来,屁股又往驴车里拱了拱,然后用沾着酒液的手指,在脸上画起圈来。
一边画,一边唱着那套人皇旗中做兄弟的唱词。
可是这人唱着唱着,声音却一点点小了下来,疯癫的唱词中,开始夹杂着一阵阵的嘬嘬声。
他在嗦手指。
大概是食之知味,那沾了酒水画圈的手一到嘴边就会停顿一下。
刚开始是舔一舔,之后是嗦一嗦,最后则是彻底不画了,他抱着酒壶喝了起来。
等把一壶浊酒喝尽后,这书生也醉的清醒了许多。
他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指着天空骂到。
“皇旗真君是狗屁,杯中美酒才得意,一天一壶不嫌多,喝完上天又入地!”
“去你妈的,老子不死了!狗屁人皇旗,狗屁世道!狗屁来世!他妈的!酒来!”
张泽,“.”
他现在有一肚子的槽要吐,只是不知该从哪说。
可正待他憋不住想要‘诈尸’时,他却忽然感觉自己被人给给扛了起来.
是那喝多了不想死的书生,他把张泽从驴车扛了起来。
至于扛着张泽要干什么,那当然是要把他这尸体卖了换酒了。
这人也是有点大病,此时城中大乱,趁火打劫零元购也就是了。
现在随便进一家酒楼,都是自助畅饮,想喝多少喝多少。
但只能说这书生不愧是天赋异禀,就算喝多了想法也和正常人不一样。
这书生的想法很简单。
那就是,买酒得要钱,但我现在没钱。不过听说城中尸体能换钱,那我就把这捡来的尸体卖了,不就有钱喝酒了吗?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这人扛着张泽,虽脚步踉跄,却跑得飞快。
一边跑,嘴里还一直嘟嘟囔囔。
“尸通师…偷师不能算偷…这是读书人的事,不算偷…”
开解完自己,他又对张泽说道。
“从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爹了,你.你跟我姓,等我把你卖了,我再请你喝酒,我一壶,你一杯,我一壶,你一杯……这酒真是好东西,到时候我保证把你的坟头浇得透透的,让你死了也能开开心心。”
“爹,你看怎么样?”
张泽,“.”
张泽轻轻叹了口气,他微不可查的开始运转功法。
那还在狂奔的穷书生忽然只觉背上的‘尸体’重如磐石,他本就是靠着一口酒气撑着,此时失去重心,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也几乎就在同时,一道剑光横扫而至,斩碎了街道两旁的房屋。
张泽和那书生被瓦砾砖石给掩埋了起来。
过了许久,张泽在发觉天空中气息平静下来,并确定周围没人后,他才小心的顶开压在身上的瓦砾,从里面爬了出来。
那书生因被张泽压在身下的原因,自然没事,此时睡得正香。
张泽无奈的摇了摇头。
“谁让你叫我爹呢,爸爸我救你一命也是应该的。”
说完,他不知从那里摸出来一个酒壶,塞到了书生的手里,然后才转身离开。
虽然不知道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卖身葬父的计划还能不能执行下去,但自己这个爹总得先把女儿找到才是。
张泽这时不敢用神识搜索,只能原路返回,希望陆沉还在那里等他。
因两位大能的战斗已经结束的原因,没跑出去并躲过一劫的人此时都从各种地方钻了出来。
而张泽一晃神间,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眼前一亮。
他快步跑上前去,想要伸手但记起眼前的并非心中所想之人,就又把手缩了回去。
“陆沉你怎么又变身了?是和人动手了?怎讲,计划取消,不卖身葬父了?”张泽上前小声问道。
“……”
那人沉默不语,只是因其并非陆沉,而是被老唐想办法送进来的陈沁。
小师妹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那么简单。
‘谁是陆沉?师兄怎么没认出我?卖身葬父又是什么?我才刚来啊?’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