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哒」
门开了。
木板与地面拉扯出最後的抵抗,像是宣告某种不安。
沈青禾望向那扇古老的木门,铜门环已锈,彷佛一捏就碎,门上「沈宅」二字依稀可见,像与时间拼搏的标记,像被雨水冲刷过的墓志铭。
她走近那陌生的宅邸,血Ye加速流动,她有种脉搏被唤醒的感觉。脚步声在寂静中放大,每一步都踩在过去的影子上。空气乾冷,混杂着药香与灰烬的味道。
凉亭矗立在宅邸院内中央,黑红的蛇像交缠着柱子,像记忆纠缠血脉。柱上挂着一幅对联,力道遒劲,彷佛要把字刻上去。
她念出声音:
「姐妹同生不同命;」
「花开四瓣断一人。」
她喉头一紧。
这不是普通的对联,这是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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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你曾经来过这里,你忘了。」
呓语蕨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自镜茧祭室後它就一直神出鬼没。
「每一代的沈宅,都写下这幅对联。
写的人知道,看的,不一定记得。」
沈青禾紧攥命印,几乎要掐出血来。
她转身yu离开凉亭,却发现大门消失,整座宅邸彷佛关上一切退路,只剩一个选择——进入屋内。
她看着通往主屋的长廊,墙壁上贴满hsE符咒,和在亲戚家看到的一模一样,风一吹便掀起一角,彷佛活了过来。
每走一步,她都感觉脚下踩着自己的过去,一段被遗忘的记忆,像是被谁故意剜走,又偷偷缝回来。
就在她要踏进主屋那道门时,呓语蕨轻声说:
「记住,你不是第一个青禾,也不会是最後一个。
那句对联,曾写在你祖先的门口,也写在你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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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那扇门开得很慢,像是被古老的意志阻挡着,又像是坦然迎接一个本就该回来的人。
沈青禾一脚踏入主屋,刹那间鼻腔窜入灰尘。这是一件曾经富丽,如今破败的厢房,墙上贴满泛h的黑白照片,像一张张无声的脸孔,盯着她。
她走近一张老旧梳妆台,台上覆满厚尘,却又一道乾净的手印痕——是谁来过这里?
镜子斑驳,映出她自己的脸,却不只她一个人。
她身後,是另一个「她」。
「你还记得这里吗?」那个「她」唇瓣微动,缓缓说着,「我们曾在这里选过一次。」
「……选什麽?」
「选她Si,还是我们活。」
沈青禾浑身一震,转身却什麽都没有。只有镜中的她,花印第三瓣缓缓张开。她隐约觉得,某个亲戚的灵堂似乎在这里设过,夜里她曾听见有人念咒、烧纸钱,那时青?躲在她怀里哭。
她低头,看见梳妆台cH0U屉微微开着,伸手拉开,一本泛h的簿子静静躺在里面。
簿子封面写着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