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姐姐最好还是找大夫来看看,别耽误了病症才好。”
大晏朝的医者多是男子,且并不重视女子行经之隐症。再加上女子传统保守,对于癸水不准期、腹痛、异常等问题,常常难以启齿。
医者,望闻问切是医之纲领。
观不到满脸脓包的所谓“丑陋”面容,询不到病患真实的症状感受。长此以往,医患双方俱会看淡此症。
黄芝仪确实太过传统,也是因为她早年丧母,家中又没有什么亲近的女性长辈可以交流,才养成了这样“封闭”的习性。
果然,听到何苗的建议,她头摇成拨浪鼓一样,坚决拒绝就医。
“不行,妹妹,我还未出阁,怎能随意将此私密的女子私事说与他人,这事儿只有我和碧儿知道,连我爹……我都没告诉过。”
既然黄芝仪说什么都不肯求医,何苗就壮着胆子提出建议:“那这样吧,我家中有些长辈遗留下的中医书册,我回去琢磨琢磨,看看能不能有好的缓解之法。”
这件事说清楚,黄芝仪的情绪倒是好了许多。
“别烦恼了,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过了这会儿功夫,日头也下去了,不如我们上街逛逛。”
何苗之所以如此提议,也是担心黄芝仪总拘束在家中,身体不康健,不如去外面多走走,增强身体机能的自我调节能力。
黄芝仪却又面露难色:“近日信期不准,昨日又莫名而来,致使月白衣裙沾染了血色,说起来,刚巧叔父一家前来相聚,我在众人面前差点儿丢了脸面。”
说到这,她刚刚恢复平静的情绪又略显激动。看来,黄芝仪被女孩子这点事儿给纠缠的实在无心无力了。
她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拘束自我,放不开。又时常因着一些小事生出难以排解的忧虑,令人跟着闹心。
“是呢,何姑娘。”碧儿心疼地补充道,“我家小姐真是被癸水之事给烦透了,刚来这一两天,夜间连觉都睡不好。”
黄芝仪生理期睡不好觉,不仅仅因为疼痛,更因为每夜不管是平躺、侧躺还是半躺,都会搞得衣裙、被褥尽脏,简直不堪其扰。
这倒是常事,看着好友如此,何苗也是担心。可惜啊,大晏朝没有“姨妈巾”,更没有“超熟睡安睡裤”。
要是普通的女子,能忍也就忍了,奈何黄芝仪娇宠惯了,“毛病”贼多,对此颇为较真儿。
何苗顿了顿,又转念一想。
怎么就不能有安睡裤呢?
虽说这个朝代不具备高分子聚合物这样的材料。单单凭借书中的知识,她也合成不出来。但是,仿造个类似的也不是不行啊!
她可以做一款大晏版安睡裤,到时候若效果良好,说不定可以在整个镇子上推广,不仅能赚钱,还能成为改善女性同胞生理困扰的良方。
想到这,何苗便语气轻松地安慰黄芝仪道:“这个你就不用太担忧了,我有办法,等我回去研究一下,下次来给你试用!”
黄芝仪和碧儿都惊愕不已。
这种事儿,何苗一个姑娘家,哪来的办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