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热天的,他本来扛元朗回来就累得够呛,再加上心中焦急,胸脯子里像烈火灼烧般难受。
听了冯小喜的话,又慌张地往豆腐坊跑,没跑几步就开始气喘吁吁。
家中,冯小喜按照三嫂的嘱咐,说了那通假话,见事情果然如三嫂预言那样,冯勤奎慌张跑出去了。
她也赶快按照之前约定好的,拉起娘亲跟了过去。
冯刘氏不明所以,正卧在炕头上伤春悲秋,整个人萎靡不振,半张脸上都是黑眼圈,突然被女儿拉起来,只是木讷地跟着走。
自从和冯勤奎大吵一架,想用和离分家的借口来拿捏对方,反被将了一军之后,她整个人的信念就好似坍塌了。
何苗现在内忧外患,深感自己被逼到绝路上了,心想一个羊也是放,两个羊也是赶,不如对婆婆也用上“以毒攻毒”这一招。
婆婆多年来和一个不负责任又大男子主义的人在一起生活,丧偶式养育了四个儿女,仍旧得不到该有的尊重和财富。
这种婚姻,已经烂到不能再烂了。既然已经跌到谷底,那么再怎么走都是上坡路!
冯勤奎的奸情就要浮出水面,婆婆作为受害者和当事人,必须第一时间见证。
与其在家里内耗难过,不如过去和儿媳女儿联手捉奸撕逼!
何苗骑着驴,跑得快,已经提前到了豆腐坊,拿着冯小喜给的钥匙开门,躲进屋里,在门口藏好。
冯勤奎喘着粗气跑过来,殊不知后面还跟着妻女。
他跑到豆腐坊门前敲门,整具身体如同一滩烂泥般糊在木门上。
“咚咚咚——”
“梅儿,你回来了吗?快给我开门。”他看向四周,确认无人后轻声呼唤。
这时,冯小喜带着冯刘氏悄悄躲在磨盘后面。
她常年在豆腐坊帮佣,对这里的地形家具熟悉至极,最能找到不易被发现,又能听到声音的死角。
冯刘氏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话也不说,呆呆地蹲坐在地。
“梅儿,你在吗?吱一声儿啊!”
冯勤奎明显有些着急。
“奎哥哥,我在,不过我刚刚喝了药,不能让你进来看到我这副模样,难看得很。”
他听到熟悉的声音,暂时放了心。
“梅儿,我怎会嫌你?不管你什么样,我的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人,让我进去陪你,照顾你吧,你听听你的动静,都沙哑了。”
门后的何苗赶紧稍作调整,她之前学的口技技能还没退化,现在学起王翠梅也是轻而易举。
只不过音色稍微差点儿意思,竟让冯勤奎这个大老粗听出了几分不同。
“咳咳,是啊,我现在很虚弱,疼得嗓子都喊哑了,你不必进来陪我。”
“我之前不是说了吗,等我喝下药,你给我留个恭桶就行,不必守着我,我为你受什么苦都值得。”
冯勤奎心疼得不行:“你咋不和我说一声,就自己跑回来了啊?”
“你家儿子元朗突然跑来,我怕事情不妙,所以才赶紧躲回来的。”
冯勤奎一拍大腿,愤愤道:“这孩子不知道抽得哪门子疯,我已经把他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