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有一扇影壁,在昏暗的洞穴中,散发着白玉光彩。 看样子,应该是洞府之主留下的提示。 在方晌的预想中,幻境必然会以金银财宝,家族亲情诱之,但她已遍历风霜,再大的富贵也难以迷眼。她心性坚定,区区幻境,不在话下。 影壁之后,是一片截然不同的风景。 有位童子上前,朝二人行礼:“两位客人可算到了。请二位随小的来,厢房就在不远处。” 方晌传音于琴彰:“道友,这就是那位大能留下的洞天福地吗?” 方晌也没问他是怎么知道的,想着只要没危险,意志坚定就能脱身,倒也不错。 方晌问:“当时你没有经历这些幻境吗?” 这么说来,原书中写道这一段时,似乎也没有提到过连枝大人的塑像、 童子把二人带到房间处,施了一礼,嘱咐道:“宴席将于戌时开始。时间还早,二位客人好好歇息。” 琴彰说:“应是如此。” 琴彰先于床榻处盘腿坐下,兀自运行功法,修炼起来。 戌时将至,院子中传来了嘈杂的人声,还有些许弦乐、锣鼓的响声,昭示着宴会的开始。这回换了位丫鬟敲响房门,领着二人前往主厅。 旁边琴彰也差不多,不过这人一直维持着冰块脸,在想些什么,无从得知。 若是洞房花烛夜,怎么连个常见的红帐灯笼,喜字窗花也看不见? 琴彰一言不发,假装自己是一尊雕像。 一旁酒友笑道:“急什么,要喝喜酒,也得等芋荷娘子挑到合心意的才行。” 这场宴席,怕不是洞房花烛夜了。 宾客们纷纷道:“也不能这么说。芋荷娘子眼光高不假,她也是为儿子考虑啊。要是选个脾气不好,品行低劣的,害了孩子怎么办?” 这听着,怎么像是寡妇选夫啊。 方晌说:“那不正好?” 方晌一拍他的肩膀,朝桌边众人说:“诸君,你们看看,我这位兄弟能否入得芋荷娘子青眼?” 大家倒是都笑了起来:“芋荷娘子也要看人品才学的。不过,这位兄弟的模样确实是万里挑一,芋荷娘子要是看上了你,这日后就有福了。” 琴彰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方晌连忙安慰道:“冷静,冷静啊道友。幻境既然要考验我们,必然不会只让我们当个看客。若不以身入戏,如何破局?” 方晌说:“欸,话不能这么说啊。如今敌我局势不明,我们修为又被压制,若是贸然动武,怕只会适得其反,将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以道友的姿色,那芋荷娘子看上你的可能性非常大,稍稍忍耐一下,咱们把她的秘密套出来,争取一举通关。” 方晌眨了眨眼睛,很无辜:“寡妇选夫,和我一个女子有什么关系呢?” 据说这芋荷娘子死了老公好几年了,虽然继承了亡夫的大笔遗产,带着娃每日锦衣玉食,但还是过得很没安全感,所以打算给自己再选个丈夫。 果然,满堂宾客中,芋荷娘子一眼就相中了琴彰,主动过来向他敬酒。 酒过三巡,宾客都慢慢散去。宴席结束后,两人也在婢女指引下返回房间,方晌还笑嘻嘻地调侃道:“道友,今晚我怕主人家要和你彻夜长谈,我还是自己找个地方待着,不打扰你们花前月下吧。” 路边飘来两句闲谈:“你们看见今天那位客人了吗?怪不得芋荷娘子那么主动呢,嘻嘻,长得可真好啊。” 方晌的笑容僵住了。 方晌的脸色就和之前的琴彰一样——简单来说就是吃了苍蝇似的,非常难看。 琴彰突然有心思开玩笑了:“放心,我必不做那忘情负义的小人,不会弃道友而去的。” 还没等方晌说什么,琴彰收起笑容,正色道:“方才所言,只是玩笑话罢了。道友放心,我必然好·好·忍·耐,把神仙法宝拿到手!” 你小子,心眼也太小了吧。 最近因为工作的事情心如死灰,感觉自己纯属浪费时间,业务搞再好也拿不到钱,还不如早点转销售岗,专门去做谈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