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在走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临走都没有跟自己透露半个字。
这个大混蛋!
“你应该也有任务吧?可是你进宫只将我救出来,不担心圣人安危吗?”
韦不琛闻言,认真地注视着她,小小的身子,比上一次过生日时,看着更瘦弱了一些。
他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可还是忍住了,只抬起双手按住她的肩,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担心你。”
感觉到掌心下的肩膀渐渐僵硬,他放开她的肩,温和地说道:“别多想了,午时了,你休息一下,我去做饭。”
待人走出屋子,崔礼礼推开窗,正好看见韦不琛在院子里生火。
暂时,应该出不去了。
——
陆铮从密道出来时,看见了泥土里的马蹄印子。
一匹马轻,一匹马重。
韦不琛是带着她一起骑的马。
他的眼眸暗了暗,抑制住怒意,取出银哨吹了起来。
很快,一只水枭飞过来,停在他手臂上。
他将早已备好的字条放进水枭脚上的小筒里,一扬手,水枭扑扑翅膀飞向天空。
天空中的阳光有些刺眼,是正午时分。
这是个好时候。水枭带着消息飞向了城外十里长亭,乖乖落在左丘宴的肩膀上。
左丘宴问道:“七哥,你就不担心太后么?”
“你把太后怎么了?!”左丘旻怒吼道,“左丘宴,你这个罔顾人伦,不忠不孝的畜生!你不配坐在圣人这个位置上!”
他仍嫌不够,对着满朝文武说道:“你们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们要效忠的圣人!吃喝玩乐,纵情声色!怎能尊他为圣人?!”
“七哥,你没发现许永周不见了吗?”左丘宴摇摇头,“这个老东西,在陆孝勇站出来时,他就逃了。”
许永周是个人精,知道势头不对,立刻就跑。
“也不知他有没有带走他那几房小妾。”左丘宴还有心情调笑,“不过只要他在,许家血脉就在,大不了隐姓埋名再买些小妾回来替他延续香火。”
他身边的人都笑了起来。
左丘宴半眯着桃花眼,声音温和却透着寒意:“七哥,你的人都被朕擒了,败局已定,你跟朕回宫吧。太后还在宫里等着你。”
败局已定。这四个字让左丘旻耷拉下肩膀。但他绝不甘心!只要禁卫护着,他兴许还能逃走搏一线生机!至于母亲,他已顾不得了。
秦文焘见禁卫们的矛头有些晃动,心知对方军心意乱,便上前呵斥道:“还不束手就擒?!”
禁卫们开始犹豫起来。跟着左丘旻起势,岂料不过几个时辰,就被人彻底控制。等待自己的,不光是死路一条,还有全家人的命也要搭进去。
与其这样,不如.
有个禁卫转身将矛头对准了左丘旻,高喊一声:“对不住了!”
噗——地一声,矛头刺进了左丘旻的腹部。
左丘旻瞪大眼睛盯着那个禁卫。
禁卫惊恐地看着他,发紫的嘴唇哆嗦着:“王爷,小人还有家人,杀了你,小人才能保住家人啊”
这话忽然提醒了所有围在左丘旻身前的禁卫。
没错!自己肯定没命了。但是杀了他,兴许还能保住家人性命!
左丘宴来不及阻止,那些禁卫的矛头齐齐刺进左丘旻的身躯之中。
“你们——”
鲜血不住地从左丘旻口中涌出,他愤恨地抬起手,青筋盘虬,指向左丘宴。
“你——”
赢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