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不会是巧合!
“他胆子倒大,敢进宫来。”崔礼礼冷然说道。
她福了福,转身上了马车出宫去了。
“只是不知能不能出得了宫。”
回到清静殿,左丘宴披着长长的衣裳,靠在窗边,看到崔礼礼回来,也不说话,只将一个新收到的军报扔到她面前。
跪在地上的人连连应下。
崔礼礼打开一看,似是为了推脱责任,长长一篇报告他们搜了哪些地方,最后也就一句话:仍旧没有找到陆铮和曹斌。
“为何不敢?”左丘宴的桃花眼微微眯着,唇角带着一丝嘲讽。“他们只等着朕咽气——”
门外常侍的声音响起:“圣人,七王爷方才进了昌宁宫。”
“可有快马?”
自从陆铮出了事,这一个月,太后连连换了宫里不少重要位置的守卫,秦文焘的虽仍是禁卫统领,却被派去看守宫城北门,其余常用的三个门已调派了太后心腹之人看守。
而眼下,她没有旖旎的想法。
崔礼礼摇摇头:“圣体要紧。我熟悉那条路,再说,寻常人未必能请得动那神医。”
肆意洒脱,并非是不在乎结局的任性妄为,而是明知道结局,仍旧要纵情做自己想做之事。
一直救治到了半夜。
岂料崔礼礼却答得很认真:“他曾说过,要你好好想想。等眼前这些事一了结,会见你一面。若我是你,我会在见面时告诉他,眼下我只想及时行乐,他若愿意,就快活一日是一日,若不愿意,就一拍两散各自欢喜。至于将来.谁说得清?说不定他变了心,说不定我变了心,也说不定都变了心。”
那个马夫,她见过!
崔礼礼本就为了陆铮疲惫不堪,如今左丘宴病重,她只觉得头晕眼花,站着都有些吃力。
说着,他捏着帕子捂着嘴,用力咳嗽起来。好不容易停住了,摊开帕子一看,是鲜红的血。
人生的结局不外乎是个死。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不畏惧死,更明白瞻前顾后,必会蹉跎了岁月、辜负了年华。
她轻轻地将军报放回军报筒,恍若未闻一般,转过身去外屋端药:“圣人吃药吧。”左丘宴将药一饮而尽,随意擦擦嘴,又望着窗外,神色怅然:“崔礼礼,你我已经陷在这里了,就别再把她扯进来.”
想起来了!
苏玉轻轻“嗯”了一声,抬起眼看看四周高耸的宫墙:“你竟为了陆铮甘愿困在此处,可见你用情至深。只是,你住在这里已有十个月了,你觉得值吗?”
崔礼礼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偏着头想了好一阵才说道:“我没想值不值,反正眼下我是愿意留下的,那我就留下。等到我想走时,再走就是了。”
她来,他是欢喜的。只是眼下,越是欢喜越不能显露出来。
入夜时,崔礼礼带着人回来了。立刻有人去报了太后。
苗太后笑了笑:“垂死挣扎!由着她去。”太医早已说过,左丘宴的脉象已经时日无多了。
豆沁有些担忧:“若是真神医,治好了又怎么办?”
七王爷左丘旻站在廊下逗着鹦鹉,手指抚弄着鹦鹉光滑的羽毛,目光却流连在豆沁饱满的胸脯上:“不管治不治得好,咱们都可以将计就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