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人气喘吁吁,你不让我,我也不让你。
明明说好点到为止,但还是破了皮,见了血。
最终还是临竹败下阵来。拾叶握着磨得开了花的竹枝,对准他,说道:“究竟是何时发现的?”
临竹啐了一口血沫子,用手背蹭蹭嘴角的血:“太早了。去年七夕,公子就怀疑了。”
那么早!拾叶心底暗暗惊慌。
“公子说,寻常人下水不会有这么好的闭气功夫,你这功夫在太虚武馆学不来。”
“你家姑娘该饿了。”
“是。”傅氏不好再说什么,想着上次在浮思阁,给王氏下了脸子,现在人家要找补些回来也再合理不过。
没有办法做选择,他想得很透彻。
平日崔万锦与谢敬才走动得多,先去寻谢敬才,才得知谢敬才也被召去春猎了。实在无法,夫妇二人只好去傅府打听。
“最近一次,就是前两日,崔姑娘让你跟着谢敬才,有异动要立刻通知我们公子,你却先通知了韦不琛。”
崔万锦恭敬地道:“岳父,他们走得实在久了些,女婿打听说,兵部是找了田将军带着兵去的,太医局的太医也几乎都去了。”
临竹是有经验的。
陆铮?
“她不急的。”
若让韦大人知道自己选择了姑娘,定会要了自己的命。
“公子说,身为线人,很多事做不得主,但最后要忠于谁,是可以自己做主的。若你真心认崔姑娘为主,过去的事,公子不会再提。”
屋里两人吃过早饭,沐浴了好一阵,才穿上衣裳出回到屋中。
又恨自己家的三姑娘不争气,明明平日里京中各家名门聚会,都带她去了,却没一个拉得上脸的。
拾叶一进水房,眼角再次抽搐起来。满地都是水,也就罢了。那水里
他认命的寻了干布擦地又倒水。
去岁七夕,他刚进崔家没多久,姑娘被人推落水,他一心想着救主立功,竟忘了这闭气凫水的功夫也成了破绽。
自己竟然露出如此多马脚。
只听见隔壁传来那令人讨厌的声音。陆铮沉声问道:“你喜欢这里,还是那里?”
屋内,陆铮将画轴挂在墙上,转过身来欣赏了一阵子,画中两个人站在辛夷花树下,含情脉脉的样子,他甚是满意:“很好。”
正说着,临竹突然来敲门:“公子,松间传消息来了。”
然而,他死了,韦大人会不会再安排一个线人?那个线人未必能真心护着姑娘。
临竹重新绑好腕上的缚带,说道:“行了,来帮忙烧水做饭。”
韦大人不会轻易伤害姑娘,自己平日拿一些不甚要紧的事,稳住韦大人,便能留在姑娘身边。
说完迅速穿上衣裳,又抓住她用力一吻,才匆匆离去。
陆铮接过消息一看,宗顺帝召他入宫下棋。
也是,春猎的事一过,他该回宫继续乖乖做他的“刀柄”。
却说崔家。
拾叶眼眸渐渐暗下来:“你们既然知道,为何不杀了我?”
拾叶闭了闭眼,提着水桶快速走了出去。
也就这事,能然王氏觉得扬眉吐气一些:“是啊,定了吏部杨侍郎家的公子。你家礼礼可定了?”
原来如此。
临竹洗碗,又让拾叶去收拾水房的浴桶。
姑娘答道:“高一些吧再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