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说,要他克己复礼,为天下人之表率。
崔礼礼下意识地看了陆铮一眼。
圣人自是喜闻乐见。
常侍倒很通达,笑道:“是奴来得不巧了,郡主不必揭开盖头,跪下接旨便是。”
常侍展开圣旨,唱诵了旨意。
京城的百姓轻蔑地看了那外乡人一眼,乡巴佬!当然听不懂。
“咳咳咳咳!”崔礼礼差点没呛死自己。
“你懂什么?原先这郡主嫁到县主府,算是下嫁。现在封了侯,她就算高攀,好在还有个燕王爹可以撑腰。”
外乡人听得龇牙咧嘴:“咦——恁不得疼死?”
这些东西势必要通过圣人。有了这个些,扈如心想和离都是不行的了。燕王和县主是彻底绑在了一起。
县主红着眼道:“儿啊,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扈如心也听出来了,这圣人就是变着法地恶心她呢!
外乡人一听,乐了。
崔礼礼感到一阵恶寒,探出两根手指拽了拽陆铮的袖子。陆铮上身倾了过来,她悄声问道:“取血剜肉是你的手笔啊?”
陆铮这才赖赖地笑着,端直了身子。
沈延立刻就想到了可以用在自己身上。回来与县主一商议,觉得甚是可行。只是那肉长在自己身上,刀割下去,流的是自己的血,疼是真疼。
陆铮一勾唇,低声道:“让八个娇客候着,晚上爷要挨个临幸。”
真像猴?
取名的人跟他一样没读过书啊。
可抬眼一看,四周的百姓都在交口称赞,只好砸砸嘴,没敢出声。
那点割肉流血又算得了什么呢?
偏偏陆铮不准备放过她,似有似无地在她耳边道:“昨晚你的床褥弄湿了好几回,记得让春华换了。”
百姓们这次也炸开了锅:
外乡人不懂就问:“恁‘克己复礼’是绳么意思?”
常侍摆摆手:“圣人等着奴回去复命呢。明日太后出殡,加上过几日又要出征,宫里事多,奴就先走了。”
剜肉取血果然是值得的。
不止?崔礼礼一愣,莫非那“真像猴”也是他的手笔?
他仍旧笑着:“不止。”
前些日子,清平县主重金寻医,县马身体早已如风中残烛,寻医问药,不过是为了沈延铺路。
好心人又指了指新娘:那个是郡主。圣人夸她贤良淑德,要她夫唱妇随。
这样的女人,就留在后院镇宅吧。
人前的姿态,沈延从来不会输。
正说着。两个小内官抬着一个御笔亲批的牌匾来了,紫檀木的牌匾,上书烫金四字:“贞孝两全”。
凭什么?
她愤恨地将喜帕拧来扭去。凭什么她是受伤的那一个,凭什么她高高在上的郡主,嫁过来,立刻就又矮了三分?
扈如心气急败坏又如何?沈延想着,一个残破的身躯,郡主的身份也奈何不了他了。
外乡人望着那牌匾出神。也没听清后来又说了些什么。
二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他的手。不料他的手被袖子挡得严实,看不真切,举手行礼又背对着二人,自是看不清楚。
崔礼礼想要寻个机会去看,却被陆铮拉住:“先看看再说。”
第二章被系统屏蔽了。我没写啥出格的
算了,大家等会儿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