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那就浴血奋战一番!
崔礼礼心头一痒,拉着他便往榻上去:“那就抓紧些,他们一会就要来了。”
傅氏哎呀了一声:“这时候,别让他出去,到处都是巡防和禁卫。宵禁也比之前严了。”
“陆某赴泉州之前,对何大人说过那白手男子之事,可曾呈报过圣人?”
“礼礼。”傅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你嫌我活太长了吗?”崔礼礼瞪了他一眼。
“我的药。”陆铮暧昧地笑着,“以后你盯着我吃,这样你也放心。”
陆铮从这语气之中听出点意味来。看样子何景槐是有眉目了。
可窗外冰天雪地,他又重伤初愈,冻着了又怎么办?
偏偏陆铮还不急,只抄着手笑看她急得如热锅的蚂蚁,满屋子乱转,想要找一个藏他的地方。
陆铮笑笑,没有说话。
小吏报说陆铮来了,他眉头不可见地一紧:“请吧。”
他拱手告辞,又被何景槐叫住:“陆执笔游戏人间,风流潇洒。只是,还请离崔姑娘远一些,圣人那边,何某也好有个交代。”
陆铮忍了又忍,终究还是问出了口:“礼礼,你可心悦我?”
崔礼礼一讪。
“你怎么这么半天才开门?”傅氏狐疑地看她。
“她怎么还跟你讲这个?”陆铮也懒得遮掩了,赖赖地一笑,“不用特别关照,圣人都知道,我是手受伤,又不是腿受伤了,所以要陆某前来办事。”
崔礼礼接过来,嗅了嗅,不知道是什么。
见她勾着头认真地掰着核桃酥,目光温柔和煦,正是他心中最美好的轮廓。
陆铮像是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反应,释然地一笑,将她搂进怀里,下颚抵着她的额头:“上次你问我时,我也没有回答。我们就互不回答吧。”
他站起来抖抖衣衫,低声道:“若有消息,还请通知陆某,圣人要亲审。”
见到陆铮,她吓了一跳:“你怎么这时候来了?”说着又来来回回张望。刚才晚饭时,爹娘就说一会子要来自己这里说话。
看样子崔礼礼并未告知陆铮已有白手男子的下落。何景槐心底有一丝胜利的喜悦,站起来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句:“若抓到了,一定通知陆执笔。”
“坏了!我爹娘来了!”崔礼礼一下子从他腿上蹦起来,砰地一下,腰撞在了桌沿,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县主如何?圣人又如何?崔礼礼岂是任人摆布之人?
天色尚早,不便去寻崔礼礼,只得耐着性子先回银台司忙了一阵,等到入了夜,避开巡逻的禁卫和巡防,翻墙进了崔家。
“何大人。”
何景槐目光一沉:“何事?”
何景槐冷声道:“不曾。”
崔礼礼回过神,问道:“你带来了吗?”
陆铮眉心微动。这么说来,圣人不是通过刑部查到白手男子的?莫非是韦不琛?
“是,明日我就让他回来了。”崔礼礼只想着应付过去。
她抓着陆铮的胳膊往屋里引:“我爹娘一会要来,你说几句就赶紧走吧。”
崔万锦和傅氏坐了下来,示意她也坐下。
崔万锦深思片刻才道:“礼礼,昨日县主府也去给郡主下定了。这婚事的风波,总算是过了。也幸好当初你坚持不去县主府,现在看来终归不是一门好亲事。”
傅氏点点头,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道:“礼礼啊,你也十七了,我跟你爹商量着,等过了国丧,便再给你议亲。这次,你一定挑个可心的,爹娘都听你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