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敬才一边饮酒,一边思忖。听闻陆家老二与大将军和小将军关系极为不好,怎么倒替父兄感激起来了。 “陆某没什么志向,不过拿着笔杆子抄抄卷宗。父兄恼我胸无大志,我却喜欢闲云野鹤。”陆铮似是有些醉意,“可毕竟是一家人,他们出征,我帮不上忙,替他们感谢一下谢大人,也算是尽了孝心。”
路过太湖石,猝不及防地伸出一只长臂来,拉住她的胳膊。
脸不由地又热了起来。
他还知道她什么性子?陆铮冷哼了一声,骑在马上,目不斜视地从崔礼礼面前经过。
屋里为了那三个绝色,暖炉烧得有些旺,坐在里面久了,脸又热又红,她便找了个借口出来透气。
酒过三巡。
低眉顺目坐在谢敬才身边。
入了厅中,因有女子,四人只得分席而坐。
他满意又笃定地点了点,哑声道:“看样子,这个‘娇客’想我了。”
余光瞥向陆铮,见他若无其事地拉何景槐喝酒。也是称兄道弟,论起了长幼。
几人到了柳云巷,崔礼礼借的宅子门口,站着松间和临竹。见车马都到了,二人连忙上前来牵马、引车。
两人又连连互敬了几盏酒,竟称兄道弟起来。
那三个绝色女子进来盈盈一福,褪了大氅,底下竟只穿着极透极薄的纱衣,婀娜的曲线一览无余。
崔礼礼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拉得一个踉跄,几乎跌进那人的怀里。她惊慌地抬起头,却对上陆铮那双黑漆漆的眼眸。
这要是被人看见,岂不是麻烦了?
崔礼礼又慌又馋。
何景槐想要推辞,却也没有名目,只得由着那薄纱女子坐在身边。
后背被嶙峋的太湖石硌得生疼,还未来得及说话,陆铮就埋下头咬住她的唇瓣,手指不安分地掐来捻去,惊起崔礼礼一阵颤栗,她腿一软,就要往下滑,微弱的声音被他尽数吞了去。
他邪念一起,哪里收得住,认真地往深处探索起来。
离开之前,他悄然道:“我已抓住太医局的人,今晚就审,你别急,再等等。”
他俩究竟是熟还是不熟?
只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将他的手拽了出来:“快回去,别被人看见。”
临竹究竟是崔礼礼的人,还是陆铮的人?
这宴席究竟是崔礼礼办的,还是陆铮办的?
陆铮怎会不知道她那句是玩笑话,真要做什么,不早就做了吗?可他仍旧感觉不安。
谢敬才叹着点点头,与他一饮而尽:“陆执笔当真是个性情中人,来,谢某敬你一杯。”
正好他勾着身边的女子,手指刮过她精巧的下巴,又捏了捏她耳垂,偏偏眼神却落在崔礼礼身上。
她随意溜达了两圈,觉得脸上的热气消散了些,又往回走。
何景槐好胜心又起来了,负手站在竹下,玩味地道:“这倒像是崔姑娘的手笔。”
何景槐想起那日去桃花渡寻崔礼礼,陆铮说她去寻小情郎了。
崔礼礼心头一跳,说不出是疼还是痒。
欲念如潮水一般汹涌。
他刻意等崔礼礼下了马车,二人并肩跨进院子,他才低声问道:“临竹.”
是他父兄出征。她怎么会急?
再一想,竟是那个意思。
冷风拂过,卷起一叶枯竹叶,打着转儿从天而降。
靠着太湖石,缓了好一阵子,待脸上,耳垂,和身子都凉下来了,她理了理发丝,才从太湖石后出来,回到厅内。
按说应该掩藏得很好,可仍旧被观察入微的何景槐看出了端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