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请吩咐。”
胡内官的外宅并不大,也不是什么热闹之处。与好几户人家毗邻着。
崔礼礼努力回忆了前世,胡内官并不好男色,也不懂琴。这一世为何要听舒栾奏琴?
可毕竟是宦官,有些不为人知的喜好,也未可知。她抓着舒栾的手问道:“他可为难你了?”
崔礼礼语结。
啊?临竹觉得崔姑娘心也太大了些。不免又替公子感到不值。上次拼死赶回来救崔姑娘一命,如今公子伤得不轻,也没见崔姑娘多着急,还要送女人去公子身边。
崔礼礼这才留意到,舒栾的衣裳换成了极好的牙白色大袖锦袍,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还用玉冠箍着。
崔礼礼看向引泉,引泉点点头:“确实很远。”
正要关门,拾叶一掌抵在门上,门实在合不上。那仆从生出不耐烦来:“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宅子吗?竟在此处挑衅!”
这个名字她再熟不过了。
临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太重了,不好,说太轻了也不好。
“应该不太好否则松间也不会特地送信回来。”
舒栾知道是为他着想,便应了下来。
这倒是奇怪了。
看样子还是躲不过这些“老朋友”啊。
“奴听拾叶说了。说是两个小倌被人带走了。”可小倌能跟公子比吗?
“正是。”
“胡内官可说了要留你多久?”
崔礼礼这头带着春华和拾叶,坐着马车去了胡内官的外宅。
崔礼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那我这几日,每日巳时都让引泉候在门外,你到时出来报个平安,我们也踏实。”
昨日当了花魁又如何,出了九春楼的门,不就被一群人耻笑吗?再想想上次如柏回来,有护卫婢女跟着,还有自己的马车。如柏不会弹琴,尚且能入得了女贵人的眼,他琴艺卓绝,自然能更胜一筹。
“此事奴可去替姑娘查一查——”
“这么多户人,哪一户才是?”春华问道。
“不用了,”崔礼礼站起身,整整衣襟。“我知道他私宅在何处。”
这是
“胡内官请奴奏琴,并无他意。引泉昨日跟了进来,胡内官也并未为难他。只是他不肯走,还请东家将他带走。”
舒栾闻言一愣,却道:“东家当初也是这么跟如柏说的吗?”
穿过垂花门,他快步走回园子,园子里青松丛丛,透着古朴雅致。东南角有一个凉亭,亭子里还放着他的琴,琴旁青烟袅袅,琴案下还烧着暖炉。
身后的门关上了。
“舒栾,若是个好去处,我自然不会阻拦。”可毕竟前世胡内官投靠了太后,这背后的牵扯实在太多,谁又说得准会发生什么。
“还记得如柏去当了从官,东家回到九春楼对奴等说,若有机会平步青云,您不会阻拦。”舒栾缓缓说着,“奴只有一手琴艺尚能拿得出手,东家却要奴弹差一些。”
“我听人说起过。”崔礼礼扶着拾叶的手下了马车,整了整衣衫,上前去敲门。
舒栾垂眸道:“说清楚了。”
胡内官颇为满意,点点头:“你这几日就心无旁骛地好好练,等龙抬头那一日,我带你去见一个贵人。”
我争取三章。但要等到中午或者下午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