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倒有一档子事,还需要请您帮帮忙。”
秦文焘从此顺风顺水,又娶了八房美妾。 “二妻八妾?”这可比何景槐还厉害!
如此人间惨剧,崔礼礼本不该笑,却忍不住捧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今天天气也好。与冰封阴沉的京城不同,泉州今日天空湛蓝,阳光洒在石板路上,暖暖的,还闪烁着光芒。
崔礼礼只得说道:“是有个女客,恰好是何大人的线索,只是这里全是女贵人,我便着人将她带进了我的房中。何大人问了话才算作罢。”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给人塞牙缝都不够啊。
“八姑娘”捂着嘴笑着挤眼睛:“她还说,有个小妾,愣是落了三次红.”
“芰臣?”
说着,她从小几上拔了一根戳着果子的小银签子。
崔礼礼要张口,又被她打断:“我明白,你是不想给我惹麻烦。但也显得生份了。”
“多谢公主。”
——
陆铮收到崔礼礼的信时,他刚刚到泉州。
元阳示意小倌们都退下去,才暧昧地笑着指了指隔壁的厢房。
“东家,”舒栾眼眸带着光,勾着唇一笑,风情万种,“他们光天化日带走奴,不会有事。”
原来,纪夫人的父亲是上一任禁卫军统领,秦文焘不过是他手下的小兵。秦文焘这人有些江湖义气,男人看男人,不在乎什么儿女情长,喝酒畅快,办事牢靠,便可以称兄道弟。
看着马车远去,一转身,却发现引泉呆呆地站着。稚嫩的眼睛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纪夫人呢?”她问了一嘴。毕竟秦统领刚刚才走。
“纪夫人也难熬。”元阳笑笑,“喝多了,没忍住。”
高慧儿一如既往地醉得不省人事,躺在一个厢房里休息。
“何事?”
元阳点点头,又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示意崔礼礼坐下来。
可那时秦文焘家中已有一妻,纪家自然是不会把嫡亲的女儿嫁人做妾。秦文焘又对纪夫人穷追不舍,整日献殷勤。少女怀春,自然很快沦陷,又是武将之家,没有书香门第的讲究,脑袋一热,自甘做了平妻。
“方才九春楼选的花魁舒栾,刚出门,就被人接走了。那边不愿透露名号,只是这马车看着有些奢华,不像寻常人家的制式,倒像是宫里的。还有两名带刀的侍卫。我担心舒栾应付不来,想请公主帮忙问问。”
崔礼礼待要再说,舒栾却拽了拽袖子毅然地抱着琴登了车。
元阳点点头,又朝隔壁厢房努努嘴:“她自己说的。八个小妾,都懒得争宠,平日里凑两桌马吊打打,哪两个人输了,这个月就去伺候,亏得那秦文焘还以为是自己御女有方呢。”
“各有各的难处。”“八姑娘”叹了一句。“秦统领在意她,是因为这禁卫军统领的位子是靠着纪家得来的。”
陆某人脸上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一会再说。”
松间撇撇嘴。连着两三日了,每日都问有没有信。现在又变成不重要的事。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