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尽铅华,返璞归真,方知心之所向。
送走秦文焘,何景槐让拾叶押着月儿从暗门里出来,火速押回刑部。
他没有料到今日这一件小事,竟然涉及燕王。
所以她笃定,自己办赏花宴,他一定会来看着。只要月儿上当,就一定有法子让她开口。
“当真?”
那一条路,比死更难。
恰巧,九春楼响起一阵悠远的琴声,那琴声含情欲泣,空灵哀婉,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舒栾成为了今日之冠首。按照规矩,他要簪花巡游。
月儿身子一颤。
看见崔礼礼正要回九春楼,他又叫住了她:“崔姑娘——” 她一回头。“何大人还有事?”
悄悄绿一下也就罢了,被人知道了,他堂堂禁卫统领的脸面往哪里搁?!
秦文焘不知事情原委,觉得此法子甚好,自作主张地拿过那画像,让那几个押着人的小兵松了手,将画像塞到崔礼礼手中:
“可要我通知韦大人,请他前来相认?”崔礼礼淡淡地道。
那巡防将领皱着眉,仔仔细细一寻思。这禁卫军统领都在此处,莫非里面当真有宫里人?
何景槐收回了脚。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崔礼礼,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整件事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再联系那一株白山茶,心中已有了答案。
“统领大人,小将是有公务在身,必须进去捉拿逃犯。”巡防将领拱拱手,又要往里走。
崔礼礼十分坦然:“她不是说了吗,我嫉妒她。我给她下的套子呗。大人是这么想的吧。”
陆铮说过,圣人有意撮合自己和何景槐。她就将整个事情联系起来,想了一遍。何景槐这人聪明,又好胜,喜欢做十拿九稳的事。
月儿心一横,闭上眼说了两个字:“郡主.”
——
崔礼礼退了画像,否认有逃犯,加上秦文焘守着,那巡防将领只得带着巡防兵怏怏离开。
那两个护卫根本不理崔礼礼,只是直直盯着舒栾:“你就是今日九春楼的花魁?”
崔礼礼答曰:“此曲名为‘洗千黛’,是舒栾新谱的曲子。”
“崔姑娘这场赏花宴,莫非就是为了抓月儿所设?”他说到一半,又否定了自己,“又或者,是为了郡主?”
“可以!可以!快脱了,让咱们见识见识!”
秦文焘狐疑地看她:“当真?”
围观的男子们愈发不怀好意:“就是他!就是他!”
“可是那里厉害?!”
“让开!让开!”
“还请何大人明示。”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画像,凑到崔礼礼面前:“可见过此人?”
“你进去查一查,切莫打草惊蛇。”
“是。”崔礼礼福了福,带着那画像回了屋。
是舒栾最擅长的一曲。
崔礼礼道:“有些女客戴着幂笠,不便相认,大人何不将此画像给我,我这就进去一一比对。”
崔礼礼点点头:“是。她没来过。”
月儿疼得衣裳都已湿透,面若白纸一般,仍旧不肯开口。
“当真。”
何景槐好奇地问:“此曲怎从未听过?”
原来是这样,舒栾抬起头,看向那些围观的人,轻轻挑了挑鬓边的发,扬眉吐气地道:“是。”
昨晚偷懒了,第二章码太晚。
祝大家愚人节快乐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