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醒酒汤。
他头疼欲裂,睁不开眼。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往嘴里送。
松间不知所以地讪讪一笑,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房门。
松间懊恼地跑去取来一盆热水,透过门缝一看,公子还穿着衣裳呢。
湿湿的,凉凉的。
“不开心的事,明日清醒了再说。”那小小的手不听话地继续往里钻。
早知道不请崔姑娘来了,丢人丢大了。
他眯了眯眼眸,似乎想要分辨清楚她真实的意愿。奈何酒意搅得他脑中一片大乱,眸色清明了几分,又深邃了几分,喉结滚动,嗓音低沉:“聊什么?”
松间用余光一瞟。
睡这么香还喝什么醒酒汤?
“崔礼礼!”陆铮喝了酒,浑身滚烫,哑着嗓音低声道,“这是桃花渡!”
“二郎,喝药。”有人咬牙切齿地说着。
“是,奴这就去打。”
他隔着衣料按住那手,最后一丝理智就快要被湮灭:“我——”
满是怒意地穿上衣裳,冲着门外喊:“松间!给你家公子端十碗醒酒汤来!”
陆铮靠在窗边,墨发散乱的披在身后,衣襟半敞,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膛,眉宇之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英气,双眼迷离,嘴角挂着一丝不羁的笑意。
他猛地一抬头,正对上一双满是怨怼的杏眼。
两人似乎都想要争个上风,竟将好几壶酒都喝了下去。
十只海碗装着熬得浓浓的醒酒汤,端了进来。
第二日。
崔礼礼无奈地一笑。都醉得认不清人了,还矜持着不肯脱衣裳呢。
崔礼礼心尖一颤,这人当真是祸水,醉了也能撩人。
最后重心一斜,齐齐倒下。
咳了好一阵。昨晚断断续续的情景渐渐回到他的脑海里。
“你满身酒气,太难闻。”
陆二公子揭开帕子,将帕子准确无误地投回铜盆里,眼神仍是深邃而迷蒙:“小娘子为何如此心急?”
月光从窗棂透进来,洒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一片片羽毛般柔和的光影。
这么多醒酒汤?
香房之内。
“听见没有?”崔礼礼打开门,衣着整齐。
第一次怎么能在这里?
松间在门外听得心头一跳。
松间身子一僵。
什么二郎?什么药?
酒液流进她的口中,辛辣又甘甜,像是烈火焚烧着四肢百骸一般。
“给我灌下去!”崔礼礼娇声喝道,“灌到他清醒为止!”
他提起一壶酒,晃晃手指:“这么漂亮的小娘子,一来就脱衣裳,不合适。不如与我谈谈人生啊。”
崔礼礼轻蹙着眉头,拧干帕子,走至窗前:“把衣裳脱了吧。”
可崔姑娘火气甚大,他只得又端来些清粥小菜,让她降降火气:“崔姑娘,我家公子睡着了,实在灌不下去。您照顾我家公子辛苦了,不妨吃些东西暖暖胃。”
话音未落,阴影笼罩了下来,手腕被他猛地扣得紧紧的,浓烈又灼热的酒气填满了她每一个毛孔。
他喘不过来,呛咳起来。
睡个觉还挑地方?“要不,咱们换九春楼?”她踮起脚尖,咬了一口垂涎已久的喉结。
“给我喝!”崔礼礼将海碗压在他唇边,“喝清醒了好说话!”
可算是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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