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崇野最近在家里忙得焦头烂额,处理那些出问题的工作项目,自然猜出有人在背后使坏,除了燕景旗还能有谁。 脑海顿时冒出一个人。 宠妹的兄长不可能容忍出轨的妹夫,想要破坏项燕两家联姻,只有他的意向最关键。 祁崇野眼皮抬起:“然后呢?” 秦隽抿着烟嘴,火机滑轮点燃,吞云吐雾缭绕着那张俊脸,薄唇轻启,像是在陈述无关紧要的事情。 祁崇野微愣,脸沉下来道:“你疯了吗!原本圈子里只是猜疑根本不清楚北城的情况,只有李遥槟几个人知道,你把聂萝京的事全部泄露出去,她当年里里外外得罪了多少人吗?那些人就等着踩她!” 祁崇野脸色难看:“你哪是抓燕景旗的奸,分明是把聂萝京置于死地。” 他掐灭烟头,神色露狠:“再说,害过昭昭,这叫报应。” “她订了今天下午机票飞北城,听说明天是聂萝京女儿的生日,戏台已搭,有没有兴趣去凑个热闹。”秦隽挑眉。 “去。” 同时,椿翊居第叁层。 旁边是俞嘉慧在向她汇报京市动向,听着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朝着北城涌来,聂萝京认真地打发蛋白,眼皮都不带掀起,因为早已有预料。 聂萝京怎么可能没有危机意识,平静被打搅是迟早的事,但没想到他们真会挑日子,赶着她女儿的生日。 “既来之则安之。”聂萝京拿过碗翻拌面糊,倒入容器里颠了颠送入烤箱调整温度,接着准备淡奶油和新鲜水果。 她的老板,虽然情绪稳定,但骨子里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毅力就像定海神针。 她想起叁年前和老板初见是在椿翊居赌场,原生家庭重男轻女的她被赌徒父亲被拉出当作卖身的筹码,卖身对象正是父亲的债主。 债主手里有叁千万筹码。 当时北城有所最大的赌场还没被一窝端,因此赌场来客之间普遍有个视法律为无物的不成文规定。 俞嘉慧只觉得周围很安静,安静到窒息,像在等待脖颈悬刀落下,像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 “你怎么不玩?” 俞嘉慧抬头,看到白薄衫裹着黑色皮质马甲的女人神情淡然地朝她看来,纤细手指残影般娴熟洗着一副牌。 俞嘉慧被吓得缩脖,听见那貌美的荷官眼都不眨看着她道:“你父亲既然可以参与这场赌博,你也可以。” “我能教你。”荷官美人轻笑,推出手边的千万筹码:“若赢,这些都是你的。” 俞嘉慧浑身愣住,被对方的笑吸引。 “把他下巴卸了。”荷官神情淡然,轻声开口道。 荷官抬眸看向她,递出选择道:“就像我前面说的,你父亲拿你当筹码,你也能拿自己当筹码。” 荷官给他介绍规则,旁边除了无法说话的赌徒父亲,还有不把这些回事放在眼里只当情趣的债主。 看着大小盲注,荷官掌握的发牌技巧熟练而干练,递给每位两张底牌,玩家出筹码,顺时针依次表态加注或跟注。 紧接着是翻牌,发出叁张牌继续下注,转牌荷官发第四张,继续表态、过牌、下注或弃牌,到第四轮河牌发出第五张,重复前面流程就迎来最后的比牌。 叁位玩家连续翻牌。 “椿翊居赌场什么时候说过允许私下赌博交易了呢?二位犯规在先,把外面不好的风气带进来,就得承受后果。” 也知道了平平无奇的荷官,实际是椿翊居幕后老板,聂萝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