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身上,呈现出一种人性的扭曲和贪婪。
自从白虎乡那场集资风波过后,宗老汉的姑娘和儿媳成了仇人,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后来姑娘宗玉兰都不敢踏进娘家的家门。
见一次儿媳刘樱花是骂一次。
宗老汉也无奈,清官难断家务事,只有回避,假装没看见。
这次戈壁水泥厂分福利,救了他一命。
他的鱼塘是简易堤坝,用铁丝网加上鹅卵石堆砌而成。
自从三千斤虹鳟鱼出售,还没有投入鱼苗。
一场洪水,冲走了铁丝网加鹅卵石堤坝。
一场灾难就这样躲过了。
儿子宗万平怀揣着创业的梦想,东拼西凑有了一间小饭店,却被自己的姑娘骗。
饭店开业没多久,欠下的账无力收回,最终经营失败走投无路。
自己的儿子面临背井离乡外出打工,可又无法喊冤,拿起自己右手,打左脸。
拿起自己左手,打右脸。
现在养鱼大有希望,他老了得有个帮手。
所以他偷偷给了姑娘宗玉兰一万元钱,让她还给儿媳刘樱花。
儿媳刘樱花心里犯嘀咕,她那来的钱?是不是老公公给的,毕竟宗老汉和儿子分家另过,经济独立,怀疑是怀疑。
钱是自己的亲爹,谁和钱过不去呢?
宗老汉用儿子时,儿子没话说,用钱开路,儿媳也就不阻挡了。
他有了流动资金
,路再难依然要走下去!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面朝土地背朝天、从土里刨食养家糊口的农民。
哪来文人墨客的闲心,弄些闲情逸致的勾当。
养鱼人没有垂钓者优哉游哉的轻松自在。
宗老汉修堤坝,建鱼塘,扩大规模,他领着儿子到戈壁水泥厂拉水泥。
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宗老汉用的是现金。
戈壁水泥厂被宗老汉,做了一次活广告。
白虎村村民?c渠,建房,修水塘,堤坝。
戈壁水泥厂水泥销售供不应求。
解决了一个矛盾,另一个矛盾又凸显出来,财务科赵雪梅会计又到厂长孙雨露办公室。
给他一个天大的问题。
赵雪梅毕恭毕敬的说:孙厂长社保局来电话了,催促我们交养老基金。
孙雨露愕然:不是从工资里月月扣得吗?
为什么你们财务科社保基金压着不上缴。
那不是造假吗?
他怒不可恕。
工业生产中,职工的创造力,不仅取决于知识和技术水平,也取决于是否肯奉献的道德水平,任何职工的行为带有社会性,规范的企业文化约束性。
孙厂长,这是历年的欠账,厂里的效益不好,我们从职工手里扣下的养老保险,还有单位补贴的养老金,也是一笔巨大的数字,所以就没有给你汇报。
赵雪梅慢腾腾得说。
她知道这种事情,已到火烧眉毛,必须给厂长汇报。
那为什么以前不催?现在才催呢?
他气愤的质问赵雪梅。
历年社保局就没有调查过?
往年分福利,我们也给社保局送上十几份福利。
要他们多关照关照,濒临破产的厂可以推迟一年上缴养老保险,上面下发了一个文件。
社保基金上缴,原则上按那个文件执行。
这一原则,就原则了十年,不缴养老保险,你退休了怎么办?
不缴养老保险?居然给社保局某些岗位送礼。
天理昭昭,我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过。
退休了拿不上退休金,你没有想到你晚年生活有多凄凉吗?
交给社会,引发社会不稳吗?几百人到政府部门,要社保,我这个厂长怎么混日子?
厂长,我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得听上面的。
不缴社保,职工知道了,他们有什么反应?
他们只知道养老保险扣了多少钱,缴没缴是厂长签字,财务科申报到银行账户。
职工只关心发了多少工资,其他的不关心。
以前像陈永龙这样的职工就不闹吗?
厂长,给社保局送礼时,顺便给他一份,就把他嘴封了,他是保卫科长。
原来如此,全都是夹带私货,打着为厂着想,以正义之名谋个人之私利。
现在我们水泥厂正常生产,职工能按时发上工资,所以····所以赵雪梅说了好多个所以。
所以什么?孙雨露反问赵雪梅。
所以有钱。
还有这次分虹鳟鱼,没有给社保局随份子,就惹了麻烦。
赵雪梅回答。
有钱吗?厂里生产,拖欠的原料款,材料款有一百三十万我的预付人家。
二百人职工拖欠的工资八十万我的给发。
有两台磨机大齿轮设备需要更新,三十万我的买设备。
更为可气的是在销售旺节,戈壁水泥厂居然有些职工给我拉闸停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