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几斤?
你鱼塘里的大虹鳟鱼和中虹鳟鱼我全买了。
口气好大啊。
宗老汉一看,现在被孙雨露治理的服服帖帖,曾经的恶龙陈黑口。
那个下鱼塘的不是一个好人,是偷鱼贼?
老子的虹鳟鱼不买,你给老子滚,
滚出老子的鱼塘。
虹鳟鱼在清澈的鱼塘里,泥鳅一样滑。
陈永龙双手怎么也攥不着一条虹鳟鱼。
他突然双手捕了一条鱼。
内心陶醉在捕鱼的快乐之中。有诗为证:“望断白虎远水通,客樯来往肥鱼游。画桥依约垂杨外,映带残霞一抹红。”
突然一声大喊,你给我出来,你踩出的淤泥,把我的鱼呛死了。
话音未落宗老汉扑上去,抢夺他手里的虹鳟鱼,但用力过猛,脚下水草一滑,跌在鱼池里,如同一个落汤鸡。
而那条鱼却在鱼塘的水草边上跳跃。
天狗咬月亮,不知道天有多高,陈永龙自不量力。
这是在人家地盘上,毕竟是一家人,宗老汉离儿子家相隔不远,一家人围上来。
老婆子呼天抢地哭喊:“没有王法了,大白天有人抢鱼,让我们老两口活不活了。”
她这一哭一骂,村民围上来。
大白天的到人家鱼塘里抢鱼,不把我们村民当人看,打死他,打死他。
村民围上来,有几个壮年后生,拽着陈永龙胳臂。
宗老汉儿媳刘樱花抱着他的腿,俗话说好汉难敌四手,饿虎敌不过群狼。
把他丢在鱼塘外的河道里。
幸亏河道也只有一米五左右,不深。
我的支票,我的支票,他赶紧从河道里爬出来,又从岸边衣服里掏出那张空白支票。
他眼疾手快,那空白支票才没有浸湿。
他岸边的上衣,被气疯的宗老汉丢在河道里。
你们这里是黑社会吗?老子到这里买鱼,你们这样对待老子,老子不买了,走可以吗?
看你还嘴硬,买鱼钱呢?他平时身上也才有一百多元现钱,二千多斤鱼,村民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他。
他把手里的空白支票抖开,让村民看。
一个骗子,真正一个偷鱼贼,淹死他,村民又把他围住了。
看来他在劫难逃。
怎么回事?这个时候闪出一年轻人,原来是白虎乡派出所新分来的大学生江飞,一天在派出所无所事事,这几天群众举报,说村上有几个外地人在河道里钓鱼。
随便出来转转,这是职责所在。
大白天跳到人家鱼塘,你不知道人家鱼塘是私有财产吗?
我是警察,白虎乡派出所民警。
江飞亮出身份。
你这是私闯民宅,与民争利,严重地说是抢劫未遂。
他也失望了,警察怎么也不讲理?
同志,我是给单位买鱼的,想看看虹鳟鱼的成色,所以就下水了。
呸,买鱼,你身上就这么一点钱,还说买几千斤,就你那个穷样,吃得起鱼吗?
警察江飞疑惑的望着他,他拿出了那张空白支票。
空白支票怎么没有钱数字?
警察江飞也有点半信半疑,看来这个人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江湖骗子。
带回派出所审查,抓到一个骗子。
立大功了。
骗子、骗子,村民众口一词。
你赔偿我的鱼,宗老汉抓起鱼塘水草边的那条死虹鳟鱼。
宗老汉并非是一个无赖,其实养鱼人也非常辛苦,有诗为证:无田种水生于空,起早摸黑沐雨风,不易诗人兴赞叹,舟行天上网石峰。
赔了我的鱼再走。宗老汉拽住他的背心。
你的鱼老子全买了,包括这条死鱼,走跟我到白虎乡信用社取钱。
就因这件事,他差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不过这鱼塘,河水无污染,虹鳟鱼光滑,颜色纯正,鱼眼俊亮无浑浊,是上乘好鱼。
他为争一口气,把这鱼塘的鱼全买了。
嘿,你还嘴硬,抗拒从严,坦白从宽,识趣一点,兴许还从轻发落。
在白虎乡当警察,保一方平安,是我职责所在,你还不耐烦了。
江飞气得骂开了。
老子把这鱼塘的虹鳟鱼全买了,走,跟老子到信用社取钱。
这次他豁出去了。
江飞也疑惑,这人怎么口气这么大?
他是戈壁水泥厂的职工,为单位分福利买鱼的,可是厂是一个频临倒闭,破产都没人要的单位,怎么会给职工分鱼呢?
江飞把电话打到戈壁水泥厂办公室。
办公室主任曹学明把这件事,汇报给厂长孙雨露。
厂子,陈永龙买鱼出事了,白虎村村民把他当骗子。
不会把,那张空白支票最多取三万元,陈永龙是二十年老工人,为了三万元钱,把工作丢了,拿上钱跑了?
正好我开除他,这样一个恶龙,反了众怒,我有理由开除他,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