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这个季家真的有个跟他年纪相仿的三公子,且外出游历数年未归,这才决定将自己的身份,挂靠在季家之上。
当然,这只能挡住最普通的调查。
肯定挡不住绣衣卫的深入调查。
但从洛阳前往日南郡,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绣衣卫又没有时空门。
他们的绣士跑一趟,短则数月,长则数年,才能赶回来。
而到那个时候,绣衣卫早在袁绍的打压下崩溃了,说不定连董卓都已经控制洛阳城了。
那时季秋的身份真假,谁还会在意呢?
“日南季家?原来如此,难怪绣衣卫在中原各地都找不到季公子的身份讯息。”王越沉思片刻,说道。
从他本心来说,他并没有相信季秋这番话。
一个蛮荒边郡的豪强三子,就能建立起日进斗金的奇珍异宝阁?
还能随手摧毁龙器阁?
若是大汉边郡的豪强们都拥有这个力量,那大汉早就被掀翻了。
不过他也无法证明季秋这番话是假的。
因为日南郡距离洛阳实在是太远了。
对汉庭来说,交州都是鞭长莫及的地方。
而日南郡,那是交州鞭长莫及的地方。
两相叠加,汉庭对日南郡的了解,近乎于一无所知。
王越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先将此节放下。
对如今的绣衣卫来说,季秋是不是日南郡季家子弟并不重要。
他来自何方也不重要。
甚至就叫他来洛阳的目的,都不重要。
他能不能为绣衣卫所用,才是最重要的!
从他摧毁龙器阁的行为来看,他不会是司隶校尉府派来的卧底。
因为袁绍绝对不舍的拿龙器阁,来作为一个卧底的进身之阶。
而只要季秋不是袁绍的人,那就够了!
王越说道:“季公子着实是能力非凡,那龙器阁在洛阳经营多年,便是建老夫也不敢说能轻易撼动。
但在公子手中,却是说毁就毁了。
听闻公子先前与小徒打赌,希望能以龙器阁换取官身。
我们绣衣卫素来言而有信,既然答应了公子,就不会食言。
老夫准备向陛下举荐公子,让公子成为绣衣卫的黑袍绣士。
不知公子以为如何?”
“黑袍绣士?学生记得,先前学生与史大人约定的,是外放县令吧?”季秋皱眉道。
王越哈哈笑道:“区区一个县令,如何能与绣衣卫的黑袍绣士相提并论?
俸禄上,纵是上县县令,也不过千石,还是虚领,实授最多不超过五百石。
而我绣衣卫中黑袍绣士,却是实授六百石!
权势上,县令不过是在一县之地作威作福。
而我绣衣卫是拱卫天子,纠察百官。
在这洛阳城中,即便是黑袍绣士,所到之处,也是公卿退让,百官畏惧。
而若是出了洛阳城,那就更加了不得了。
凡绣士出京,必是领了天子命的钦差大臣,所到之处,便是太守刺史,也要恭敬接待。
区区县令,怕是连上前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如此职位,岂是县令可比?
季公子也无需谢我,先前小徒对你有些无礼。
这就当是老夫替他做出的补偿吧!”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