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个客栈,这肯定没问题,但,“那店家呢?”八姐夫问。
还是之前的那个问题,他们的路引,这会儿没法用啊。
林得意:“把客栈的人关起来。”
郑佐说:“我们怎么保证,我们动手的时候,客栈的所有人都在呢?”
这万一有几个在外头,没在客栈里的,他们还是不安全啊。这些人发现客栈里没有熟人在了,那他们肯定得报官啊。
“六姐夫回来了,”谢九欢这时看着官道的方向,小声喊。
六姐夫带着,专门留在官道上等他的木冬回来了。
“怎么样?”八姐夫不等六姐夫走到他们近前,就开口问道。
六姐夫没急着说话,走到几个人的近前了,他还是没说话,而是把几个人往林深处带。
这是有什么话,得避开人说?
“到底怎么了?”八姐夫急声问。
离着大部队足有十来米远了,六姐夫才站了下来,低声说道:“我看见崔旌了。”
寂静足足在几个人中,持续了五分钟左右。
谢九欢想的是,这就遇上了?我的运气这么好吗?
郑六公子在震惊中,暂时还没想法。
林得意想的是,真的假的?
八姐夫的想法显然跟林得意的一样,他问六姐夫:“你也不认识崔旌啊,你怎么能肯定,你遇见的那人是崔旌呢?”
六姐夫:“那拨人停下来问路,我听见他们说话了。”
谢九欢惊道:“就自称我叫崔旌啊?这是能随便说的吗?他当真以为我们这边,没人管投敌的王八蛋了,是吗?”
八姐夫说:“小九儿你还别说,在梧州这边,还真没人会管他。”
不但没人问投敌的事,崔旌还会是梧州太守府中的座上客。
“没天理了,”谢九欢嘀咕。
八姐夫:“这帮人都要造反了,他们还在乎什么天理啊?”
谢九欢哑口了,这倒也是。
“那帮人是怎么说的?”八姐夫扭过头又问六姐夫说:“真就直接说我叫崔旌啊?”
六姐夫:“护卫叫那人旌少爷,我还看见,他们用来装行李的车架上,刻着崔字标记。”
郑佐:“这会不会是车马行的标记?”
六姐夫:“赶车的都是护卫,他们没有雇车马行。”
八姐夫想了想说:“他们在来梧州的路上,还是要隐姓埋名的,所以我想,他们不会雇车马行的人和牲口。”
有外人在,要怎么保守自己这边的秘密?
“到了梧州了,他们就不用小心了,”六姐夫说:“我看他们那一行人,面上的神情都很轻松。”
“紧张的是我们啊,”谢九欢撇着嘴,不满道:“他们当然轻松了,这里是魏党的地盘。”
六姐夫:“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四少爷,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不知道林得意能不能有办法,但问一下还是必要的。
此时林外的官道上,崔旌放下了手里的水碗,站起身,冲往自己这边走来的中年人,恭恭敬敬地喊了声:“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