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问:“府里可不好进,你走得谁的门路?”
“到底是谁说要发赏钱的?”这是关心的赏钱的马夫问的。
八姐夫一脸憨厚的笑,说:“这个吧,它啊,它这个说来话长……”
八姐夫一边扯着淡,一边扭头看谢九欢站的地方,这一看,八姐夫心就一哆嗦,刚才那块背荫地里,哪儿还有谢九欢的影子哦。
“你说说,”
管事的很有兴趣地问,他也有亲戚想到府里来伺候呢,可他一直找不着门路,今天有人自己送上门来了,那他可得好好问问。
“这事儿我还不好细说,”八姐夫嘴里应付着马厩管事,一边往马厩里张望,真是活见鬼,马厩里也没有谢九欢的影子。
八姐夫又冒了汗,他九姨子这是跑哪儿去了?
胖橘钻进了马厩里,还没抬头看呢就差点挨了一马蹄子。跳起身躲过去了,胖橘冲前面的高头大马龇了龇牙。
马儿咴的轻叫一声,等它看见面前的猫变成了人后,这匹白马就呆住了。
“就你了,”谢九欢拿火折子点燃了食槽里的草料。
草料先是冒烟,火势初始时很小,就一点小火星,风吹吹就得灭的那种。
“一会想活命,就跑快点,”谢九欢一点四处点火,一边跟白马唠嗑:“你看着像是这边当头的,你要负起带着兄弟们逃命的责任,知道吗?”
白马抬蹄子踏着地,这是马儿紧张的具体表现了。
“你怎么还冒汗了呢?”外头的,管事的问脸上冒了汗的八姐夫。
八姐夫抬手抹了一把脸,说:“我就想着,哥几个都没听说府里要发赏钱,那我是不是白高兴一场了?”
管事的:“我刚才就跟你说了,府里现在没喜事,主子们怎么可能发赏钱?”
魏家是有钱,可有钱人不代表,他们对下人就大方啊。
八姐夫一拍大腿,“那我不是被骗了吗?”
管事的正想说,你说说你是走哪个门路进府来伺候的,可在这个时候,管事的闻到了草烧着后的那股糊味。
“什么味道?”管事的问。
几个人一起四下里望。
八姐夫第一眼就看的马厩,这会儿马厩里的烟就已经很大了,“哎哟,”八姐夫手指着马厩喊了起来:“马厩,是你们的马厩着火了!”
八姐夫喉咙大,吼得管事的耳朵嗡嗡响。
管事的也就比八姐夫差了那么两秒钟,转身看的马厩吧。等他看的时候,马厩里已经不光是烟了,通红的火烧起来了。
管事的肝胆俱裂,马厩失火,他罪责难逃啊!
“救火,快救火!”管事的叫破了喉咙。
马厩里的马冲了出来,烟熏火燎之下,马厩里的马惊了。
“快快,”八姐夫十分热心地帮着喊,一边装作要灭火,大声说:“桶呢?装水灭火啊!”
“别,”
管事的这时又在喊:“把马拦住了,马惊了,快拦马!”
马要是伤了,他赔不起,马要是在府里乱跑,伤着了下人还好说,要是不走运伤到了哪个主子,他拿命出来,他也赔不了啊。
白马冲在前头,有马夫要拦它,白马直接将这位撞翻在地。要不是这位在地上打滚打得快,就死在马蹄下了。
八姐夫随手拎了个空桶,往火已经窜上棚顶的马厩跑,他九姨子呢?马厩都着火了,马也惊了,他九姨子怎么还不从马厩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