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阳曜瞪了她一眼,拉着她的手坐回床边,“我不是不辨是非的人,你将你知道的事情跟我说。
我得取证调查,才能知道真相。你难道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元安阳看着他一脸严肃,“我在单位上班检票,他经常坐车出差,会故意跟我说话。
我没有理会过他。但是有次我下班被他跟踪到家里……
我父母收取了腾家的彩礼和房子,婚礼现场也有我的名字,我表姐和腾修齐的话里,也说明婚礼的新娘是我。
可是我身体很健康,为什么要找表姐代嫁呢?
更何况,我们的感情一直挺稳固的,甚至等你工作稳定下,咱们就要正大光明在一起了……”
靳阳曜蹙眉思考着。这些话不需要元安阳说,他也是看到的。
“我跟我弟弟是从小长大的,他比我小六岁。我爸爸没有的时候,我十六岁,而他十岁。
他是挺懂事聪明的,对我也很敬重。之前他还很高兴地说自己要娶媳妇,让我帮忙开车接亲。
说,新娘子很聪明漂亮,跟他是两情相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就因为他对弟弟感官特别好,毕竟腾修齐是他从小带到大的。
哪怕他不怎么回家里,却会时常与腾修齐在外面相约见面,时不时也会塞给其一点零花钱。
可是这样的相处浮于表面,他还真难以看透一个人的里子。
元安阳哼着,“难道你不知道人会变的吗?
你这是用对他们以前的印象定义他们,你怎么知道他们还停留在原处?”
靳阳曜笑着说:“好,那我就重新认识下他们。
安阳,你是我媳妇儿,往后陪我共度余生的人是你。
我喜欢你,相比较我一年见几次面的他们来说,我跟你是相识相知相爱,你排在他们前面!”
元安阳抿着唇笑:“这就够了,你要相信你自己的眼光。
我行得端坐得正!我从来不贪图别人给予的富贵,能够凭借着自己努力,获得火车站检票员的工作,我很满意了。
我能赚多少就花多少,没必要瞧着别人的口袋。
不是我的东西,要来心里不踏实。
至于我父母,不是我欠他们的,而是他们欠我的!
他们这是在贩卖人口。他们到底是我父母,我不可能将他们送到局子里去,但是从今往后,我跟他们再无瓜葛。”
靳阳曜看着像是经历过一场蜕变的女人,心疼的同时,又欣慰不少:“安阳,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没有谁能够凭借着生养之恩,奴役你一辈子。
你看看你还没有大学毕业,就为了供养他们,将自己饿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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