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靳阳曜揉了揉额角:“刚才你骗他们户口本的时候,不是挺勇敢机智的?
这会儿害怕了?”
元安阳瘪了下嘴,“我那不是走一步算一步,先从火坑里跳出来再说嘛?”
靳阳曜突然有些无力,没好气地瞪她:“你就不怕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他对她是真生不了气,更多是气自己没有出息,又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元安阳眨巴下眼睛,“不会,你是君子……”
靳阳曜冷笑声:“元安阳你把我想的太好了,结婚之前我能是君子,但是结了婚后,你是女人,我是男人。
我可没那么伟大,当什么柳下惠!”
元安阳脑海里突然想起前世的一些画面,脸上一会儿红一会白。
靳阳曜已经自己红着耳朵尖去开车了。
元安阳继续坐在他后面,思绪有些飘远。
记得上一次她昏睡中被腾修齐欺负了,等她醒过来时,就跟那个男人睡在一起。
她极欲羞愤撞墙,可是腾修齐说给她拍了照片,如果她不想死后照片被所有人看到、唾弃,她的家人活在她放荡名声下,尽管选择最愚蠢的死亡方式。
人死亡的决定只有那么一瞬,等那一瞬过去后,她只剩下没出息的贪生怕死。
她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靳阳曜,也不知道腾修齐跟他的关系,浑浑噩噩地直到元旦的时候,她才在家里看到他。
腾修齐像是个天真烂漫的孩子,紧挨着靳阳曜,说着自己结婚多开心,媳妇儿多漂亮体贴,还说他以后要好好做事业,让媳妇儿和未来的孩子过上好日子。
那时候她才知道,自己的前男友竟然成了大伯哥!
在发现自己失贞和被嫁人后,她顶多是接受不了,愤恨命运不公,想方设法要逃离这里。
可是在那刻她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绝望。
尤其是靳阳曜冷淡看向她的目光,更像是针般扎的她密密麻麻的疼。
她不敢直视他,也像是对待陌生人般,只是轻声喊了声大哥,便躲在厨房里。
靳阳曜不在家里住,俩人交集很少,一年都碰到的次数两个巴掌都能数得清。
过年的时候,她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却碰到洗澡出来的靳阳曜。
他当时将她抵在墙上,紧紧捏着她的下巴,冰冷地望着她。
俩人说话的次数少,所以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
他说:“元安阳,我在家里的时候,你最好躲着点,省得大哥我哪里冒犯了你!”
从后视镜看到女人发呆,靳阳曜淡淡地说:“我跟朋友合伙开了家律师事务所,目前只接了些小案子,赚的钱不多,养你够了。
我住的地方不大,是个二十平米一室一厅的筒子楼,不过那地方距离火车站不远,骑自行车十五分钟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