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女同志都比较面软心软,也不爱惹事,毕竟从他认识徐安阳开始,就没见她抗争过什么,全都是默默忍受。
不对,她唯一出格的事,就是前两天闹得沸沸扬扬,要同徐家断亲。
不过他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只要自己说点软话,态度端正些,这女人肯定又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钟景同也侧头看向徐安阳。
徐安阳笑笑,“黄福根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很窝囊是个受气包?”
“没有人愿意生来如此,可是我女人,还样貌不错,四年来能够在娘家不疼的情况下,安然熬到今日,只落得个名声不好的下场,也特别艰难。”
“没有强大的忍耐力,我怕早就被你们欺负了去吧?”
“不过现在有人护着我,给我反抗的底气,那么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来个息事宁人?”
“小孩子还知道拉钩后,说话算话呢,你一个成年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耍无赖?”
“既然玩不起,那你就不要玩。是我们提起的吗?不是的。如果这会儿输的是我男人,他被你打趴下,那么他将会面临什么样的事情?”
“不能因为这件事没有如你所愿,一切就作废,天底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以前别人说的话,徐安阳听过太多了,每多听一句,她的内心就搭一层壳,渐渐地她成为人人眼中的忍者神龟了。
她没有真心实意的朋友,一天说的话不超过一二十句,沉闷多了,想的也多。
徐安阳明白,黄福根是钟景同挑选的杀鸡儆猴中的鸡,只有狠狠震慑了别人,她才能彻底破开壳子。
大家伙不敢再欺辱她了!
如今她退一步,之后仍旧要事事都退了。
“钱财乃身外之物,黄同志,你确定要为了这些,让你父母跟着遭殃吗?”
是家里前程重要,还是一时的财富重要呢?
黄福根深吸口气,咬着牙说:“人人都道最毒妇人心,果然如此,徐安阳你好样的。”
“我说怎么一辆摩托车你们不稀罕,原来还盯上我家里的铺子和房子啊?”
其实铺子和房子价值不如摩托车,可是实用性强。整个厂区一共才多少间铺子,又有多少带小院的房子呢?
那是花钱都买不到的!
“行,我认输……不过,我相信这一切还会回到我手里来的……”
黄福根写下欠条,并且在上面约定,下周就配合办理各种手续,不能耍任何花招,否则按照损失双倍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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