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或者说,之前的她是个提线木偶,按照既定的设计走着,而非顺从她的真心。
不过此刻,徐安阳疼得有些受不住,呻吟声偶尔轻轻溢出来,眼下疼痛是真的。
她哼唧了两三下,大门猛地被打开。
钟景同已经洗过澡,穿着居家服冷冷地看她,“进来!”
徐安阳站起身,低着头进门顺手给带上了,顺道瞧了下屋子,并没有看到想见的小人儿。
钟景同抱着胸不客气地冷嘲:“徐安阳,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咱们俩没什么关系了。”
“你现在这个样子,做给谁看?”
“现在连苦肉计都演起来了?是向我卖惨,还是等着谁发现你将你捡回……”
他铁青着脸,收住气话,转而道:“我倒是不知道你越发出息了,大半夜摸到男人家门口,想做什么?”
“还是你以为我们离婚了,我就不会对你做什么?男人劣根性,你不会不知道吧?”
徐安阳被他一句句话砸得有些懵,“我没想这么多。”
而且他性格冷情,当属她提出离婚的时候,他只向她确认了下,就点头同意了。
他们俩就是搭伙过日子,没有太深厚的感情吧?
徐安阳微蹙眉头,自己脑子里对俩人仅有几次的亲热都模糊了。
钟景同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地喝着,刚才略微激愤的情绪,平缓下来。
他不能忍受自己辛辛苦苦带娃,而她还能当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说吧,你来做什么?”
徐安阳听了这话,脸先红了红,“你,你怎么来……”
钟景同不等她说话,便道:“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大学毕业生,只能听从学校安排,难不成你以为我能随便选择单位?”
徐安阳眨巴下眼睛,又问:“那你现在……”
钟景同冷笑:“这不是你关心的问题,等我工作稳定下来,肯定有人会给我介绍合适的相亲对象。”
徐安阳抿着唇瓣,手忍不住捏着衣角揉搓。她想说什么,他怎么都能猜到?
“我们之间能……”
钟景同摇头,冷酷地说:“不能,夫妻俩之间没有感情,为了孩子而结合,只会影响孩子的身心健康。”
“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趁着铁门没关,抓紧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怕人误会,从而耽搁我之后的相亲……”
徐安阳微微叹口气,“那打扰了。”
也对,靠人不如靠己,是她下午被自己的设想给吓住了,又冷不丁见到了钟景同,加上她格外想念自己的儿子。
所以她竟生出与他重新开始荒唐的念头。
眼见她一如之前般又要毫不犹豫转身离开,钟景同心里的怒火几乎达到顶峰,琢磨出不少让她感同身受的法子。
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门,“钟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