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浩然明白,每一个病人都不愿意去医院。“两个星期。”
束安阳嗯嗯着。
这会儿他们的门被敲响,“浩然,安阳睡了吗?”
“晚饭我们吃得太早了,我怕安阳饿了,又煮了两颗红糖鸡蛋。”
莫浩然好笑地瞧着女人立马挺直脊背,像是,像是听到狗盆响的小狗般,那种对食物的渴望与欣喜,让人心疼。
他打开门,莫母也没进来,将碗塞过来。
“你奶说,明天给安然炖鸽子……正好你去河里捉些鱼虾、泥鳅和黄鳝的,养在盆里吐吐泥沙,后儿个吃……”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安阳身体太单薄了,得养起来肉……营养跟得上,人才能恢复过来……”
莫浩然只有应声的份。
束安阳听着,忍不住笑着脆生生喊道:“谢谢妈!”
乐得莫母不行。
莫家人丁兴旺,那也是大房和三房的子嗣多,而他们二房就莫浩然和莫蔚冉俩孩子。
闺女嫁到邻村,给他们生了一外孙女和一个外孙。
他们好不容易盼着儿子退伍,人在跟前了,可是他们迟迟没等来儿媳妇,更别说孙子孙女了。
她早就眼馋别人家儿媳妇了。
整整四年呐,她儿子对谁都瞧不上,兴不起结婚的念头。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以为儿子与别人不一样,喜好不同,已经把要求降低到女性。
什么婆媳关系啊,只要儿子能寻到伴,她乐意将人捧着供着。
吃了两个农家散养的土鸡蛋,又将一海碗的红糖水喝下肚,束安阳浑身泛着暖,困意再度袭来。
等莫浩然收拾完,小女人已经乖巧地在床上缩成一团,恬静地睡着了。
他当过兵,而且还是特殊的兵种,学过不少本事,其中就有心理学。
这种睡姿,代表了小女人没有安全感,跟受伤的小兽般,本能蜷缩以求得保护。
他快速收拾干净自己,轻轻地将女人移到床里面,心跳得飞快、身体僵直地躺下,然而小女人就顺势滚到他怀中,将他当成枕头胳膊抱着、腿盘着。
漆黑的夜色中,屋子里的呼吸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女子的香软在这会儿,被放的无限大,加上回来他一路的克制。
莫浩然忍不住紧紧搂住女人,享受着这让他头皮发麻的美人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