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相差太大犹如万里沟壑,那些鲛人们甚至都碰不了人群中心被包围的银发鲛人分毫,便被一股强悍到恐怖的力量削下了头颅,四肢,破碎的鱼尾,流出的内脏……
随着时间流逝,整片海域都被染成了一片浓郁地不能再浓郁的暗红色,面对着同类前仆后继地送死,银发鲛人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麻木,甚至有不少死不瞑目的头颅滚到了他的身下,他的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从刚才到现在,他都如同没有感情的石像一般一动不动,如同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杀神般只懂得的最原始野蛮血腥的杀戮。
……对,预言说得对,他确实是带来死亡与不幸的灾祸,你看,这下预言就不是终于实现了吗?
只要将诅咒变为现实,他就再也不用再背着那莫须有的预言了。
他的手上沾染了这么多同族的鲜血,他亲手捏碎了他们的脖子,撕下来他们的四肢,任何靠近他的生物都会被不幸或死亡缠上。
“我们之间的事情都一笔勾销了。”
耽安看着面前的尸山尸海,面无表情道。
月的头颅缓缓闭上了双眼,他没有回答他,残留的生命力也终于将要完全消散。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他也终于能够去见她了,他的阿烟,他的爱人,他真的很想她。
“你知道为什么我那么恨你吗,我看见了…未来……终有一天,你也终于会明白我那时的心情的……呵呵……”
这是月留给耽安的最后一句话。
也是留给世界的最后一句话。
……
终于。
死亡惊醒了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鲛人。
无数同伴的鲜血终于唤醒了他们的求生欲。
这些剩下来的大半鲛人们由刚开始的愤怒变成恐惧,恐惧衍生顺从,他们将投靠新的王者。
鲛人族的规矩一直都是是强者为尊,只认强者不认人,只有最强大的鲛人可以成为鲛人首领,这既是实力的体现也是鲛人最高的荣誉身份。
所以数千年来,鲛人部落雄性们对于首领位置的争斗,只有更激烈更血腥。
鲛人也似乎在忌惮着什么一样,并没有直接围拢过来,他们蠢蠢欲动地发出表示归顺与讨好的低鸣声,宛如虔诚的臣子一样低下了头颅,仿佛在迎接一个新王的到来。
他却视若无睹般穿过鲛人们的欢呼,“我不会成为你们的新王。”
一位年长者站了出来,颤颤巍巍地低头道,“可是,是您杀死了旧王,按照惯例您是我们名正言顺的新王!”
“如果没有新的首领来统领部落的话,这个强大的种群很快便会因为内斗而变得四分五裂的。”.
“那你们就灭绝吧。”
他如此恶劣的对他们笑了笑,但是眼神中却没有任何温度,冷的像是极地寒冰,暗沉无光的瞳眸染着大肆杀戮过后的猩红。
鲛人们一时之间被恐惧裹挟,呼吸困难,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再次凝固冰冷了。
在银发鲛人的危险警告中,他们早已经被吓得失去了思考能力,一时间四散而去,迅速没了踪影……
耽安将月的头颅埋在了海底深渊。
他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见,像是从这个世界里完完全全销声匿迹了,再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
……
深海里的万丈深渊,一块被无数水藻与珊瑚纠缠的黑褐岩石上,倚靠着一道修长曼妙的身影,鲛人双手交叠趴在岩石上沉睡,长卷银白睫羽低低垂着,依稀可辨那修长普蓝的鱼尾盘踞在岩石底部,银白长发月光般荡漾在水中,那么美丽又那么飘渺。
他寂静的像是要与这里的岩石彻底融为一体一般,一动不动像是没了生息。
终于。
一切都结束了。
他的仇恨也终于报了,但为什么,却没有预想之中的畅快……
跟这个世界的所有联系都被斩断了,似乎兽生也没有什么其他意思了,他再也找不到继续将生活进行下去的理由和方向了。
如果还有什么念想,他想要再见夭夭一面,一面就好,就在暗处偷偷地看上一眼。
但他终究是多余的,没有他,夭夭会和其他雄性生活地更好更开心,这样一想连见她的念头也都没有了。
……
……
兽世的寒季要远远比叶夭夭认知里的冬天要恐怖的多,下个几十厘米厚的暴雪都是常态,一出门还要预防会被好几厘米宽直径的冰雹砸破脑袋,冻雨也遇到了好几回,这就导致她认知里的冬季休闲活动堆雪人等等都不能实现。
回到腾蛇王城后几天,渊上午被传过去见王城的长老们和蛇王,似乎有要事商议,直到下午都还没有回来。
叶夭夭趴在窗户上,达拉着脑袋,撑着下巴漫无目地望着外面灰蒙蒙低压压的天空。
实在太无聊了,她便转身跑去厨房,做了些香喷喷的小鱼干,蹲在地上投喂小黑猫。
她扔出一个小鱼干。
面前黑影一个飞跃,小黑猫“嗷呜”一口咬住了小鱼干,一人一猫那叫一个有默契。
小黑猫叼着战利品,悠哉悠哉地跳到她腿上蹭了蹭,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表示继续。
叶夭夭便又陪它玩了一会儿。
很快小鱼干就被玖玖吃完了。
对了,今天怎么没有看见小尤霖,饭点到了,这崽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去了。
叶夭夭操着一副老妈子的心,换了身厚厚保暖的衣服刚想要出门找人,没想到却撞到了一个陌生的不速之客的到来。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