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论是为了今后在这宫中的生活,还是为了救自己的父母亲族,她都只能如此。 姜玫也是考虑到皇嗣,穿着厚重的大氅,生怕自己染了点病,让皇上更生气。 跪在殿外,被外面的寒风一吹,她有些俱意,但回想到昨日回到惠竹阁的后悔,她又跪直了身子。 她知道长信殿内正商量朝政、在谈论国事。她不敢出声打扰,就这么跪着。 他还想往上爬,还不行牵扯到谋害皇嗣这事上。 喻宁也撇撇嘴,赶紧跪下,神情犹豫,“皇上,惠美人在殿外跪下了。” “本王刚进来时还见到了那惠美人,前几日听闻这惠美人有孕,还未曾恭贺,想不到今日就见到了。”楚闻之也在一旁搭了句,着重提了一句有身孕。 这话把一旁的喻宁说的都是一愣,本来还想他要说些什么,但眼下一看这襄王直接把他的活给抢了,也就跪在一旁不回话。 “这是拖着身子给姜家求情来了?才刚入宫半年吧?位份也没多高就开始要这要那了?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楚闻之接着火上浇油。 本来只以为是用腹中皇嗣要挟他,但襄王的话却说到了点子上,刚刚入宫半年,刚刚怀有身孕,就敢做出这种事情,他还真是小看了姜玫。 “那也不能在外面晾着啊,长信殿外的那地砖,可凉了。”喻宁看到楚恒的脸色变化,赶紧垫了一句。 “这…跪了那么久,应该是知道吧。” “昨日整个后宫都知道,美人主子这当事人,肯定也知道。” “可…皇上,您不能不在意皇嗣啊。” 反而是楚闻之的视线在这两人之间转了转,道:“喻宁你起来吧,这事不怪你。可能你师父还知道得多些,你也不知情。” 等他站起后,楚闻之又道:“当时记得皇上处置江家时,太后也是常把皇上叫到寿康宫。本来皇上只是想裁撤掉江丞相的实权,结果被太后一顿教诲,就变成了如今这样子。” 这事喻宁还真不知,那时他虽来了乾清宫,但还没到如今这层,对朝堂上的事也是一知半解。 “多嘴!”楚恒觑了眼擅自给喻宁解释的楚闻之。 他又瞪了楚闻之一眼。 对他的控制几十年如一日。 等到自己登基,那时母妃自然也就成了太后。目的达成了,那其他的东西也不能都要。就像他为了成为皇帝也少了那么多的自由,太后若是既有身份,还有地位,还没有烦心的事情,那会让他嫉妒的。 那时太后每日拿她之前帮了他多少,受了多少苦为要挟,楚恒虽不能直接反驳,不过心里难免会想,这哪里是为了他,这是为了她自己,这是为了江家。 拿腹中的皇嗣为要挟,用外面的寒风想让他心软。 “可是皇上……” 楚恒明白喻宁一直在这聒噪是怕万一出事背了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