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子不会觉得是皇上见异思迁。只会觉得御花园中的花朵真多,摘也摘不完。于是为了抢夺皇上的视线,为了重新让这种倾国之力的爱放在自己身上,这些女子们开始了无穷无尽的斗争。 也正是因为她明白,因为她懂。所以了防止自己也变成那幅样子,她对楚恒对她的宠爱一直轻拿轻放,一直不以为意。 这是她和命运抗争的一种方式,甚至宜安自己都觉得可能正是因为如此,正是因为她看清了这后宫,看清了帝王的宠爱,她才没能在成为主子之后放下自己对于喻宁的感情。甚至还因为这种反抗,而对他的感情变得愈演愈烈也说不准。虽然对楚恒不公平,但这是她对这种皇权的抗争。 “我比你了解我的皇侄。他对你是什么感情,这份感情能坚持到什么地步,我一清二楚。你既然如今不愿意绝情,那当然可以保持这种天真,只这么看着君恩远去就好。” “还有一个问题。”这话说得声音极小,甚至楚闻之也靠了过来。 “你被喻宁碰过吗?” 眼睛朝身后的来人望去,是喻宁。 而楚闻之沐浴在这种想杀了他的视线中就只是笑笑,动作中的轻蔑十分明显。 “但说无妨。” 楚闻之嘴边的笑终于消失不见。 “皇上在吉云楼?”她问。 “哦?不放心还亲自找来,奉先殿的事务真轻松啊。喻公公在行宫都有眼线,也真是只手遮天。” 另一边,花园旁的一棵不起眼的大树下,有两个女子的身影正往这边探着。 “这两人看上去关系不错啊。”那看上去主子一般身份的人,望着远处的宜安和喻宁说道。 听到皇上知道后,那女子也就是收回了好奇心。 “听着是襄王曾救过宜贵嫔的命,好像还是襄王劝她入宫做宫女的。至于别的…声音实在是太小。再说谁也料不到会提到我啊。”惠美人脸上有些不知所措。“若雨,你说咱们怎么办?” “那不就是当年的乱党一事吗?”惠美人也反应过来了,“也就是说襄王在扫清乱党时,还救了当时宜贵嫔的命?那时是四年多前,也就是宜贵嫔……十二岁的时候?” “不过这种事,知道了也无用,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能帮我争宠,也不能去威胁那宜贵嫔。”惠美人撇撇嘴,伸手拽下一片树叶撕了撕。 “对对对,快走吧。保不住还能见到爹呢!”惠美人说完就把那几片碎叶子往地上一扔,跟着若雨走了。 夏日天气炎热,就算在阴凉处,身后的假山依旧能觉出宜安身体留下的温意。 是她赢了。 可是他不爱庄白烟,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