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若是不把这人留下,那么无论是太后抑或是其他人就会知道宜安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她猜到楚恒该是为了新宫妃一事来的她这里,但又摸不准究竟是什么态度。 摸不准楚恒的心,也猜不透来她这里的目的。 宜安不情愿也只得接受,反正她也不喜欢楚恒。像是前朝那些朝臣一般,把事情办得让皇上舒心,这样才有晋封的余地,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且不给皇上找事。前朝与后宫就是这般相像吧。 等宜安再次抬头时,脸上又是平时那种娇媚,丝毫看不出她在和这人闹别扭,“皇上来妾身这里有何事?今日那些新妹妹入了宫,皇上不去看看?” 宜安那张小脸浮现出一丝委屈,“皇上都得了六位佳人,当然得先去看看新人了,妾身又无法侍寝。” “舍不舍得皇上都要去,舍不舍得那些妹妹都入了宫,妾身可是人微言轻。” “那怎么行!那今后这后宫姐妹该怎么想妾身?新人入宫的日子,皇上就来了趟御景轩,结果晚上连牌子都没翻?” 启祥宫离他的长信殿不算远,这都是给太后看的。 那她的这种醋意与撒娇,是真的吗? 这个苗头一旦出现,他就没办法当作看不到。如果宜安一开始对他的那些真情实意全都是虚妄…… 皇后也好,邓霜也好,后宫的其他女子也好。他不在乎她们喜欢的是他这个人,还是他太子或皇帝的权利,亦或是他能对她们的母家有多少帮助。 宜安也是一样。她前朝没有母家,后宫没有根基。为了活着只能抓住他这颗大树,因此这个女子不可能对他虚与委蛇。 这次所有的醋意,都是装出来的? 宜安听到这话有些想发笑,但露给楚恒的就只是茫然。 做自己她能得到什么呢?得到了眼前的男人一个月未进后宫,得到了后宫若有若无的嘀咕。况且,真做自己的话,她根本就不想做什么宜嫔,她想出宫。 宫妃、皇上、甚至喻宁,都太脏了。 可宜安不想,起码眼下不想。 她身子微斜,把头微微靠在楚恒的肩上,额头在这人黑色鎏金的外衣上蹭了蹭。动作跟小猫似的,但却咬着牙,说出的话足以让楚恒出一身冷汗。 宜安不是装的,从见到江才人的时候她这腹部就不舒服。 从坤宁宫就隐隐作痛,有些像是平时来了月信的腹痛。本是想着一回宫就请太医,就算是被嘀咕是被江才人那张脸影响到了也要请太医。 她能通过各种小事报复喻宁,当然也能报复楚恒。 “腹痛怎么不说!来人!叫焦杰来御景轩!” 对啊,忍住腹痛给你行礼,忍着腹痛听你说我不真诚。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