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朕以后不会了。” “皇上可知,妾身为什么想让皇上去看望慎嫔姐姐?”宜安从一旁的匣子里拿出了封信。 把证据留了下来。 “是喻公公给妾身的,说是帮他收拾屋子的小太监翻出来的,然后特意告诉妾身,这御景轩有脏东西。” “喻公公查出,那个宫女的姐姐受过慎嫔的恩惠才会如此……”宜安美目半垂似是无奈,轻笑了笑,“妾身知道慎嫔姐姐不喜欢妾身,妾身不想惹了姐姐不开心,所以……” 楚恒确实没信这东西,但又阖眼看了那信一眼。 在他面前的宜安好似总是柔顺的模样,真逼急了才会让他觉得怀里抱着的是个真人。 不一样的是,其他女子会把这些都埋在暗处,永远不会让他看到。而宜安…… “朕知道了,是慎嫔不识好歹。”楚恒还是软了心。 让宜安以为是喻宁把她献上来,而不是他自己见色起意。 “是慎嫔不知你的考虑,不知你想与她共处的委屈。”他把心里想的说出了口,像是在对自己重复一般。 和这人相处了这么久,她也发现原本以为的那个说一不二的‘暴君’也有时候挺好说话的,甚至偶尔宜安也会想她做得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这人是她的仇人,是下令杀了她全家的人,但……她没想复仇。 那么明目张胆的出现,甚至没有回避她。 这让她本就对楚恒提不起什么恨意,她对他的恐惧来自自己的身份。 大概是会的吧。 她知道喻宁明白自己的心意,可这人还是把自己献给了别人。她对喻宁的恨出自他肆意把她的心踩在脚下。她那时不计后果地答应了他也是想看看自己这身份若是真的被人发现,那么喻宁会有什么报应。 之前她出云烟阁的次数都少,对这个后宫的理解有限,对喻宁的看法也是童稚的。 奴才爬得再高,也是奴才。 她不该拉喻宁这个无辜的人下水的。 这种死局她也必须要走下去,眼下对她最重要的,就是让喻宁得到首领太监之位。就算她真的东窗事发,喻宁也要不受影响。 第二日,初春的暖阳透过窗柩倾进屋内。女子皱着眉被馨月叫起,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锦被随着身子的倾斜滑落,虽已披了绸衣,但大片如白瓷般的肌肤上印着星星点点的痕迹,或深或浅,如同雪中的红梅。 梳洗后坐于妆奁前,看着那神色有些困乏的镜中人。不知昨日她做的事情是好是坏,但皇上昨日是下了狠手的。 正阖着眼休憩,殿外的小太监就迎了个人进来,说是坤宁宫的宫人。 “见过宜美人,奴才奉皇后娘娘懿旨,今日请安不用主子来了。”那小太监行了个礼,干脆利落,似乎还有些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