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道理。”李伯卿咂摸透了味道:“我说这个陆鸣怎么脾气那么好,要知道就那范长安在咱们广州地界都猖狂的没边了,除了苏知府外,就没有他尊重的人。而现在身为远东总会长的陆鸣却能对咱们百般忍让,感情人家压根就没把咱们当回事,全部心思用在猜疑申时行呢。”
“你当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简单啊。”
陈福高没好气的批评一句:“老夫要是所料不差,估计咱们扣货抓人的当天,陆鸣已经开始怀疑了,这些天不过是陪着咱们在这里磨性子罢了。”
“他还挺能沉得住气。”
“身居如此高位,岂能是冒冒失失之人。”陈福高言道:“要不是印度的事情迫在眉睫,别说半个月,他能陪咱们耗半年,能耗到咱们都不敢耗下去。
只能说由此可见,他陆鸣确实很着急处理完这些琐碎事好尽快推动印度的事情,所以才懒得再和咱们多计较,干脆让出些利益,好让咱们全力以赴的帮助他。”
“这才对嘛。”李伯卿说道:“哪有一家吃独食的道理,远东这几年的吃相确实是太难看了,凡是他们看上的买卖都让他们给垄断了,就算他们陆家出个皇帝,几千年了,也没听说有哪一个朝代皇亲国戚吃独食的例子吧。”
陈福高也是点头点但并没有说什么。
喝下一碗茶透掉三分酒气,陈福高站起身。
“老夫先回府了,你明日安排人去联系那些位吧,让他们尽快派人来广州,商量着看看各家出多少钱,到时候,由老夫出面具体和远东去谈。”
“好,福高兄慢走。”
——
“老爷,昨晚陈福高离开酒楼后没有回家,先去了海关港务管理局李伯卿的府上,待了半个时辰才走,今天一早,李伯卿府里的下人离开了广州城,我们的人交替跟了三个驿站,看方向,应该是去江西的。”
管家站在陆鸣身后汇报着:“当然,也不排除这是个幌子,也可能半道转去南京。”
“不会。”陆鸣摇头:“去江西确实更有可能,因为他派人出城不是为了告咱们远东的状,而是为了昨晚我和他说的事,他是求财,江南很多达官显贵都是江西出来的,他求财,当然要去江西。”
“您觉得,会是谁在背后戳咱们的刀子?”
“马上就知道了。”
陆鸣冷声道:“但是不管是谁,这次我都要把他的牙给拔下来,为了印度的事,不惜使绊子玩阴招,呵呵,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老子现在都不屑去用,他们倒还用上了,简直是不自量力。”
可别忘了,远东如今还手握着全国的情报机关呢!
只是因为陆远三令五申,远东的情报只作为国事咨政所用,禁止像东厂锦衣卫那样搞内部监视甚至是潜伏暗害,所以这些年这天下的官员已经把这个情报机关的存在给忘掉了。
陆远更不认为,靠着这种间谍密报的手段进行罪证收集就能起到反腐倡廉的作用,如果是用这种手段来反腐败,那只能说,这个国家行政体系中的反腐败机制已经荡然无存了。
那可更加的糟糕。
不过,这和他陆鸣有什么关系?
陆鸣又不是国家首辅,也不需要堂堂正正。
陆鸣想的很简单,既然你先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对付我,那就别怪我用同样的招数对付你们!(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