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人却越来越沉默。 “你应该都闻得出来，不多说了。” 却又怕她厌恶。 是纪清婉在有意远离他，像是在怕什么。 会不会有一天，这阵风会彻底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可他不能。 他得想办法问问她的打算。 可他们如今的关系实在太尴尬，不远不近，能说的话就那么几句。 “今天外面的天气怎么样？应该很好吧？” 纪清婉声音始终平静。 “外面天气是很好。” 客气，且官方。 萧烁抿了抿唇，只回了个“那就好”，便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萧烁心情更加纷乱，更无法开口。 “水果已经弄好了，我就先走了。” 想问的话没问出口，萧烁害怕她离开的恐慌感陡然放大。 在她快要跨出门的那一刻，萧烁连忙叫住她。 纪清婉脚步停顿，抬头看他。 “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吗？” 她漂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黯然。 “我当然是恭喜你，终于能回到部队，继续你自己想做的事了。” 尽管萧烁看不见，纪清婉还是将唇角弯出了一个体面的弧度。 “不过我还有两个月就要考试了，之后的日子我可能要在家里安心备考了。” 萧烁喉结上下滚动，哑声问。 你有没有想我？ 纪清婉眉心微动，却没让自己多想，如实回答。 “考上大学以后，我就可以跟着老师同学们全国各地跑了。” 她并没正面回答，可她的意思，萧烁已然明白。 而他，复明以后必定是要回部队的。 到时候就算他有时间，纪清婉也不一定有。 像是一同行路，此刻他们还站在同一分岔口。 他微微垂头，故作轻松地笑笑。 “也不全是。” “我们除了实地的考古调查，发掘遗迹遗址之外，同时还负责发掘文物的修复和鉴定工作，并通过文物研究背后的历史……” 仿佛一个小姑娘，在兴奋和他展示自己最爱的宝贝。 像他热爱军人这个职业一样。 她不应该被任何人，任何事束缚住。 看来，他们之间，注定只能有遗憾了。 她停下来看他。 “没什么。” “我只是觉得，你能找到自己这么热爱的事情，真好。” 最重要的是，以后一定要开心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