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沈淮之,整张脸都透着红,手肘支在桌子上撑着低垂的脑袋,似乎有些发晕了。 “哥哥,你感觉怎么样,头疼吗?要不要我去给你煮个醒酒汤?” “云卿,是你吗云卿……” “你……你别晃,我看不清。” 沈云卿只觉自己被猛地向前一带,再睁眼,对上一双近在咫尺的,懒散的眼眸。 周遭的一切都似乎慢了下来。 他忽而一笑。 沈云卿的心跳声如擂鼓,从此刻起一声一声响个不停。 “是啊,哥,我……” “云卿,云卿……你知不知道,在国外的时候,我每晚都会梦到你……” 似乎醉得没什么力气了,最后这句,他抵在沈云卿耳边,用气音说了出来。 说完,男人直接将下巴抵在沈云卿的肩窝,贴着她的脑袋,不再动了。 她有些无措的转头看向纪轻舟。 “云卿啊,你赶紧带沈大哥回去休息吧,他真的是醉得不轻。” 沈云卿点点头,连忙起身,扶着比她高出许多的沈淮之,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客厅里,只剩下了她和谢砚北二人。 纪轻舟看了看他面前已经见底的酒瓶,叹了口气。 “阿砚,别在这里坐着了,我扶你上楼休息吧。” 谢砚北似乎这才看清面前的人是谁,轻轻将手抽了出去。 “轻舟,我……我自己可以,你还怀着宝宝,不能累着。” 他都醉成这样了,竟然还记得她怀着孕,不能劳累。 就是这步子跨的太大,一步迈了三阶。 “这楼梯怎么突然长高了?” “轻舟,你……扶着我的手上来,别摔着。” 纪轻舟哭笑不得。 还有些可爱。 谢砚北虽然看不清,身形晃悠着一步多迈几阶。 好不容易回到房间,纪轻舟看着谢砚北进去,回身关上门。 喝醉酒的人,能站得这么稳也是挺不容易了。 “谢砚北同志,你在这儿罚站呢?怎么不去床上躺下?” “衣服脏,轻舟还怀着孕……” 自从她怀孕之后,好像谢砚北每次进卧室,从来不随便往床上坐。 原来是为了她。 她目光软了软,上前替他解开扣子,脱掉外套。 谢砚北这才像是听了命令,走到床边坐下。 忽然一双手抱住了她的腰。 战淮宴贴着纪轻舟的腰侧,带着缱绻慵懒的鼻音喊她的名字。 像是愧疚,说话间,男人贴得更紧了些,脸在她侧腰蹭了蹭。 纪轻舟睫毛微颤,弯了弯唇角,没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发顶。 “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