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不能完全恢复，但这至少会让患者重新拥有重见光明的信心和希望，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他想看看纪清婉长什么样 散会的时候，纪轻舟望着他们的表情，一个比一个紧张。 这段时间，她每天都拼了命地在空间全息模拟仪上模拟练习这场手术。 但在昨天，她终于将模拟成功率提升到了100。 她一个微小的失误，都有可能影响这位军人今后的职业生涯，乃至整个人生。 彭老叹了口气，拍拍纪轻舟的肩膀。 “但你要清楚，在无人敢进行这个手术的情况下，你是唯一给小萧希望的人。” 彭老说着，冲纪轻舟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凑近了低声开口。 纪轻舟望着师父一脸笃定的模样，又好笑又感动，紧张感果然缓解不少。 他被推进手术室时，纪轻舟几人已然做好了最全面的准备。 这些设备和手术室的消毒条件虽然达不到后世的基础标准，但也勉强能用。 萧烁倒是比想象中的平静。 “轻舟，谢谢你。” 说话间，麻醉师已经开始动作。 “算着时间，砚北他们应该也快回来了，等我手术完醒来，说不定就能见到他们了。” “还有清婉，我还不知道她长什么……” 末尾的几个字说得含糊不清，甚至没来得及说完。 也不知道手术这件事瞒着她是对还是不对。 “实在不好意思，飞机延误了。” 纪轻舟早已和他通过无数电话，见他终于来了，也放下心。 叶文耀点头，立刻上前。 手术正式开始。 叶澜清披上衣服刚起身，就见纪清婉正坐在院子里，盯着医院的方向出神。 也不知道她究竟坐了多久。 纪清婉回过神，慌忙收回眼神。 说是醒得早，可那双眼底下，分明挂着乌青。 她暗自叹了口气，没有戳破，只起身回屋找了件衣服来，给她披上。 说完便借着做饭的借口离开了。 其实也是偶然，她昨晚想去找纪轻舟聊天时，听见了纪轻舟和叶澜清说起今天手术的事情。 一只本该翱翔在天际的鹰，不该就这么被永远困在黑暗中。 纪清婉搓了搓脸，告诫自己。 “既然已经把话说清楚了，就不该再给他添麻烦。” 然而人是坐在了书桌前，脑袋里那些压也压不下去的纷乱思绪，却让她怎么也看不进去书，做不了题。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