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纪轻舟提起,她们两人就自告奋勇说要帮忙一起找欠条。 孙月红还在这边幸灾乐祸,就见纪轻舟又带着两个大妈进了她家,如法炮制地把欠条找了出来。 明明刚才把屋子都翻遍了也不见欠条的踪影,怎么纪轻舟一来就找得这么快? “什么欠钱不欠钱的,哪有这回事!” 谢老头趁人不注意,偷偷拧了谢老太一把。 “澜清和砚北从前跟我们关系亲得很,肯定是被那个纪知青给带坏了。” 把他们孤儿寡母的赶出家门,还往死里剥削,害他们母子这么多年只能住在破破烂烂的旧房子里,也叫尽心尽力照顾? 但随着纪轻舟给她针灸的次数多了,她的病情逐渐好转,也恢复了基本的判断能力。 叶澜清一阵阵心寒,没有再让纪轻舟继续护着自己,而是站出来说了实话。 叶澜清眼神苦涩,单薄的身子站在风里,看着摇摇欲坠。 这些话在心里藏得久了,再说出来宛如伤口二次撕裂般疼痛。 但人心都是肉长的,看着在部队里坚毅刚硬的丈夫,回了家里却只能暗自神伤,叶澜清都心疼。 “当初景吾他的死讯传回来,我跟砚北只觉得天都塌了。” “你们为人父母,却只是难过了一天,景吾尸首未寒,你们就急着逼迫我和我儿子,光想着从我们嘴里把全部抚恤金撬走。” 谢老头、谢老太一听这话瞬间急眼了! “我们就说我儿子不可能没有抚恤金,原来是被你们偷藏了!” “我儿子死了留下的钱当爹娘的也有份,你还不快点全拿出来!” 谢家二老这下算是犯了众怒了。 “那笔抚恤金是留给澜清和砚北的生活费,他们不跟你俩要钱就不错了,你们还敢惦记!” 叶澜清眼眶热热的,心中分外感动。 谢家二老眼看着自己要被情绪激动的村民们吊起来骂,吓得连忙改了口。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谢老太却半点不觉得心虚,还在振振有词。 纪轻舟从院里出来的时候,正巧将这番话听到耳朵里。 “怎么会?我刚在屋里找到了大伯和三叔当年亲自写下的欠条,他们还在上面签了名的。” “谢老太,这上面可是又有你儿子的签名,又有你儿子的手印,这下你总不能狡辩了吧。” “我家这么多壮劳力,一年都不一定能赚到这么多钱,澜清家这几年的收入恐怕都被这些极品亲戚坑走了吧。” 谢老太跟谢老头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指指点点,一张老脸当即挂不住,直接气炸了。 和他们一脸狂躁的模样不同,纪轻舟蹙着眉,柔弱可怜的跟个病西施似的模样,气人程度极强,让t他们心梗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