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她马上就要搬走了,最后的一波羊毛当然还是要薅一薅。 姚佳脸上带着谄媚的笑,伸手就要从纪轻舟的盆子里去拿洗头膏。 “这是我自己从城里带过来的,想用自己去城里买,我家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你说用就给你用,你哪来的土皇帝?” 以前纪轻舟从来都不会说这种话,她们就是找准了她是个软柿子好欺负,才好一顿薅羊毛的。 许盼兰脸上带着笑意:“佳佳,这洗头膏轻舟既然还有用,咱们就不夺人所爱了。” 擦脸油里兑了桂花,光是在手背上抹一点,就香气怡人。 无论如何也要扒下纪轻舟一层皮来。 “哎,也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用得上了。” 当然纪轻舟也不需要:“那就等下辈子。” 她勾了勾唇角,笑盈盈的脸上说出了无比冰冷的话。 她扎心道:“你不适合挣工分,你还是更适合嫁人。” 骂得真脏啊。 狗急跳墙,纪轻舟懒得理会。 姚佳有些不乐意,挽起了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她两只胳膊伸出来拦住了纪轻舟的去路。 纪轻舟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她把东西重新放回到桌子上,两只手揉了揉,活动了一下手腕。 姚佳脸不红心不跳地点了点头,冤大头马上就要走了,顶好的东西用不着了。 “你不负责谁来负责?” “我可负责不起你一辈子的头发膏,不过你这头发我倒是管得起,我除了会点医术,剪头发也不错,今天我来给你露一手!” 纪轻舟忽然发疯,姚佳吓得大惊失色! 她最宝贝的就是自己这一头长发。 留了好几年,才到了齐腰的长度。 姚佳不断地挣扎着。 纪轻舟平时身体弱,轻轻一推就要倒的模样。 许盼兰已经吓得不敢开口说话,生怕纪轻舟下一个发疯的对象是自己。 纪轻舟手里的剪刀咔嚓作响,她好心提示: 纪轻舟手起刀落,姚佳的头发顺着她的肩滑落了一缕。 许盼兰爱占小便宜的毛病,瞬间跟着治好了。 两个人站在一起,似乎有一种看不见的汹涌。 他刻意站在了谢砚北旁边,阴阳怪气。 谢砚北没有正眼看他,余光瞥了一眼不过到他鼻子的江贺。 江贺脸色难看,他铁青着脸,咬了咬牙。 谢砚北不为所动。 江贺的能耐如果只有语言攻击,想来以前还是自己高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