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无法不这么计划,刚才差一点亲到时的狂跳心脏,催促着她再一次以身犯险。只不过,机会没有那么快来。一顿有些沉默的早餐过后,就是延续之前的正常授课了,单瞳瞳与她们分别数日,一* 时还没有找回与她们的相处方式,姜千寻则是因为尴尬不敢多出声,于是这几天的课程,大家都听得很认真,两个徒弟也是同出同进。沈卿尘有些焦躁,一直到几天后的魔修审问会,她才得以抢出一些和姜千寻的独处时间。魔修的事自然是要通知魔尊来管,对方到了之后,先是赔礼,又是和谈,那傀儡师自知有错,连半句都不敢驳,又因不是魔修的亲信,直接被废了修为,赶入了凡间。至于那个金面,则是被送到了玉清宗。他本就是玉清宗出身,如今虽被制成了傀儡,却还是玉清宗的人,不管如何处置,灵秀宗都不愿插手。等送走了魔尊,已经是深夜了,师徒两人驾着飞鸾回了主峰,一路上,姜千寻都把嘴闭得很紧,她自知之前冒犯了师尊,对方不找她事就算好的,哪里敢多说一句,现在最好是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让师尊注意不到她为好。她哪里知道,这个审问会,本都不用她到场,师尊将她喊来,表面上说是为了历练她,其实就是故意制造独处空间。下了鸾车,姜千寻照例把人送回门前,刚转身要走,忽闻师尊猛咳不止,她忙住了步子,不假思索道:“师尊,您怎么了?”沈卿尘不答,只咳得梨花带雨。她原本就生得极美,这么轻轻咳着,咳得泪光点点,双颊潮红,更是美了十倍,活像个病西施。姜千寻只得走近了将其扶住,犹豫一阵道:“师尊,是不是感染了风寒?要不我把您扶进去好了。”这正是沈卿尘想听的,便点了点头。姜千寻把人扶进去安顿好,又跑去煮了一壶茶,把茶水送到师尊床边,看着她喝下去,才放心了些,只是师尊的病来得突然,刚才在路上没有一点征兆,莫不是主峰上风大?她这么想着的时候,沈卿尘已经歪靠在床头上,像是舒缓了些的模样,姜千寻便问:“好点了吗?”“嗯,连日劳累,怕是身体有些撑不住了。”沈卿尘虚弱地说着,又咳出几声来,才道:“已经没事了,你走吧,你也累了一天,该歇歇了。”原本她要是不这么说,姜千寻还真打算走的,但既这么说了,姜千寻倒不好一走了之了,虽说有些害怕师尊兴师问罪,或者又擦枪走火,但这些小事在病情面前真不算什么了,要是她这会走了,那就是作为徒弟的失格。于是她便在床头坐下,道:“我不走,您身体不适,我肯定是要侍奉在旁的,您现在感觉哪里不舒服,头疼吗,发烧吗……”说着,她抬手想去摸对方的额头,但顾及到之前的事,到底没伸出手去。沈卿尘看出她的想法,便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烧不烧,还是你摸摸看好了。”姜千寻得到了首肯,也觉得这没什么,便伸手去摸,这么一摸,果然有些烫手,便急道:“很烫啊,看来是真发烧了,我去找些冰袋什么的,您等一下。”但她还没站起身,就被沈卿尘拉住了:“没事的,就别麻烦了,其实也没什么,过了今晚就好了。”“那怎么行,这么烫,会烧坏的。”姜千寻急得要死,她完全忘了,像沈卿尘这样的修为,压根不存在风寒,没有任何病毒能在半步仙人身上留下痕迹。沈卿尘此举,其实是个有些拙劣的计谋,目的就是为了把她留在自己屋里,但留下之后要怎么办,她也没有个具体的计划,只是走一步看一步,看事情能不能发展到自己想要的地步。又一次强调自己没事后,沈卿尘顺势扯着姜千寻坐在了床边,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以做降温之用。姜千寻本来是有些着急的,但看师尊靠在自己手上有些陶醉的模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尽力调走手上的灵力,让温度降得更低。可师尊的身体,却好似越来越烫了。沈卿尘的确没想到,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能让她浑身发烫——她原本只是把脸贴在徒弟手上,有些亲昵地蹭蹭,但她随意地睁眼抬视,就看到徒弟有些冰冷的目光,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这个有点像暴君的凝视,让她心跳不已。对方好像在对她生气?沈卿尘想,难道是发现了自己在装病?可发现了为什么不说,难道是故意用这种目光逼自己承认?还是说,对方已经在酝酿对自己的惩罚了?惩罚这个词就像一个开关,让她的思绪回到了之前,有好几次,徒弟的话都被她误解成了另一种意思,但假如,她没有误会呢?徒弟会不会就是想要罚她,只不过以前两人的关系还不稳定,对方只是在伪装之余,偶尔露出了一点本性,现在看自己已经不再顽抗,便彻底不准备装了?如果放在以前,沈卿尘可能会羞愤,会抗拒,会怀疑对方并不把她放在眼里,但现在,她只觉得羞涩和期待,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想着,反正已经喜欢上了,没办法的。来吧,要怎么罚她呢?“把衣服脱掉吧。”姜千寻的声音适时响起,把正在期待的沈卿尘吓得愣在了原地——她是想过有惩罚,可这个会不会太过激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