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淫/笑什么呢?”南宫绛的声音从九霄云外飞来,把游采薇的回忆打了个散,她连忙老实巴交道:“没有啊,我就是……就是……”她一时想不出什么借口,只能结结巴巴。“原本我对你印象还不错,谁知你也和姜千寻一样是个变态,怎么,她那些话本你都看完了呗,看完了就来祸害我女儿?”“我哪儿敢……我就是……啊?”游采薇突然意识到对方话里的错误,姜千寻没写话本,写话本的是她,对方怎么会这么误会?“还顶嘴!”南宫绛喝道:“你们年纪这么小,要不是看了话本移了性情,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来,这事要怪也得怪姜千寻,还狡辩说话本不是她写的,那舍监就你们两个,不是她是谁,难道是你写的?!”“当然不是我!清汤大老爷!”游采薇立刻就坡下驴把自己推了个干净,开玩笑,她犯的错已经够大了,要是再加上一条,她都不敢想自己是怎么死的。她在心里给姜千寻道了个歉,顺便点蜡。“南宫长老明鉴,其实我也是被害者,那些话本太可怕了,教坏了我这个无比纯洁的未成年人,我向您保证,从今天开始,我绝对不会再买一个话本!”游采誓旦旦,甚至不惜发了个很毒的誓,说自己再买话本的话,出门就给车撞死,然后被反复碾压,尸体还遭天打雷劈。看她这么痛心疾首,的确有悔改的意愿,南宫绛拍了拍她的肩:“算了,也不用这么狠,你只要有这个心,也愿意悔改就好,怜玉这孩子脾气不好,和她在一起还得你多担待,方便说一下你的具体情况吗,等你成年咱们就办典礼,你觉得如何?”游采薇呆滞半晌:“什么典礼……”“当然是结侣典礼,不然呢!”南宫绛眉毛一皱,扬声道:“怎么,难道你想拍拍屁股走人?”“不不不不不……没有没有,您误会了,我是觉得……这个事还得从长计议,毕竟南宫家也是大家族,大小姐的婚事恐怕还要问过族中长老的吧……”游采薇手忙脚乱解释道:“而且,也要看大小姐的意愿,也许,也许她并不中意我,只是想玩玩呢?”南宫绛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出来游采薇这些话都是托辞,本意根本不想和怜玉成婚,可怜自己的傻怜玉刚才还说她们情投意合,谁知却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被玩弄的,明明是她家的怜玉。“好好好,你不想负责也可以,但你睡了别人,总得有个说法,是切一只手,还是断一只脚,自己选吧!”南宫绛以气化刃,身后的怨气几乎化出实体,宿若想上前去劝,但她根本不听,满心都是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气愤。而游采薇的命灯已经风雨飘摇。另一边,回去路上的沈卿尘还在思考,要不要对姜千寻说明这件事——虽说也算不上正经的双修,但身体是会有感觉的,不管再怎么遮掩,这一点都是事实。如果不说,日后姜千寻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怪罪她自作主张,侵犯了自己的知情权?如果说了,她们还能保持现在的心态,毫无负担地继续疗伤吗?沈卿尘不知道,她立在屋檐上的秋风里,心中满是焦躁不安,不管说还是不说,等待她的都是煎熬的未来,疗伤不可能中断,总要有一个人去承受这份羞耻。……正想着,突然有个声音从脚下传来:“师尊?你怎么站在那里,快下来吃饭呀!”她低头看去,只见姜千寻围着围裙,正招呼她下去,她飞落在地上,道:“你们还没吃吗?”“没有,在等你一起呢。”姜千寻笑了笑,道:“走吧,我下厨做了好吃的,放心,这次绝对没翻车。”沈卿尘跟她走进厨房,只见地上架了一盆火,火上咕嘟咕嘟坐着一只大锅,大锅里煮着奶白的汤,汤里时不时翻涌出排骨的一角。单瞳瞳坐在火边,目光从排骨上转到她身上,又快速转回排骨,几乎就要明示自己快忍不住口水了。闻起来的确很香。沈卿尘坐到椅子上,道:“快吃吧。”单瞳瞳立刻把筷子伸了进去,姜千寻也夹了一块排骨,给她放在了碗里,这排骨不知炖了多久,已经软烂到堪堪挂着肉,她夹起一块放进嘴里,只觉入口即化,浓香四溢。美食给人的治愈力是能超越一切空间时间的,外面的秋风吹得瓦片上的草振振作响,她们围炉聚在小小的厨房里,热量透过单薄的衣衫,照得身上暖融融,肚子被填满的时候,心里好像也被填满了。沈卿尘放下碗筷,做了最终的决定。这件事,她还是不告诉对方了,既然阴差阳错间,承受的那方已经换成了她,那她就守口如瓶,为姜千寻创造一方疗伤的净土。还剩几天的时间,要瞒住并不难,有时隐瞒不是为了欺骗,而是让对方少一些负担,就算有天被发现,她也愿意担下隐瞒的责任。“吃饱了吗?”姜千寻问。“饱了,很好吃。”沈卿尘答。两人对视一笑,之前的不快也烟消云散。此时的单瞳瞳正在疯狂干饭,并没有看到这个场景,等沈卿尘离开后,她吃饱喝足仰躺在椅子上,突然觉得吃人家的嘴软,是应该关心两句,便道:“你们和好了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