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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沈卿尘帮她擦掉泪,灭灯。夜幕下,姜千寻睡得安宁又香甜,沈卿尘立在床头等了一会,待她睡安稳了,才轻步走出门。在月色下立了立,沈卿尘突然叹了口气。怎么看,姜千寻都是个没心机的小孩,赤诚,直接,热切,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隐藏,怎么可能写出那些意淫的故事,怎么可能怀着不可言说的歹念?但是——对方的行为却又明显是想与她亲近。邀她深夜相会,询问她不收徒的原因,又摆明了想陪伴在她身边,夸奖,祈求,礼貌,这些无一不是打动别人的利器,对方做得很好,在没有踏出那个房间之前,她完全是被对方的情绪牵着走。直到刚才,被凉风吹彻,她才清醒了些。差一点,差一点就要被对方感动,做出当场收徒的草率决定,这当然是危险的,不是自己危险,就是对方危险,总归有一个人会因此惹上麻烦。与其这样,还不如相安无事。等过了这半个月,姜千寻的病好了之后,她们就能回到自己原本的日常中,再也不需要为这种空浮的危险所笼罩。她做了决定,但心里某个地方却隐隐有些痛楚——半个月,她们只剩半个月的相处时间了么?不由得,她叹出口气来。第13章 就连沈卿尘自己,也有些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说是防备着姜千寻,可对方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说是当徒弟培养,又有各种各样的疑虑萦绕在她心头,让她无法放心。说到底,还是那些话本的问题。如果那天傍晚她没有翻开话本,就不会失眠,如果没有失眠,就不会去护山阵前,如果没去护山阵前,就不会偶遇到姜千寻,也就不会有这后续的一连串事情。她返回住处,走到书架前面,盯着底下的那一叠话本发呆,半晌,她才抽出一本,看了起来。这一次,她不是因为好奇,更不是因为想看,只是想找找这里面到底有没有有用的信息,哪怕有一丁点能让她排除姜千寻是作者的可能,那她也不至于这么纠结了。找了半宿,一无所获。她揉揉有些酸困的眼睛,告诉自己实在没必要这么钻牛角尖,如果真像师姐说的,作者不愿意被人认出现实里的身份,自然会在这方面上多加遮掩。想从这里面找出什么,怕是很难了。她把书往旁边一摊,打算回去睡觉,结果起身的时候,余光看到书架下有什么东西,她俯身去看,发现是本话本,可能是白天被姜千寻摔倒给撞到下面的。它比其他话本都薄,日期也最早,看了看落款的确是“彩釉”,大概是这个人的初作。她翻了翻目录,发现又是一本师徒文,只不过文笔比起霸道徒弟那本要青涩许多,人物也没那本鲜明,更没有那么多的情色描写,整体看下来就像是贴近生活的流水账。不过。里面却有很多有用的信息。沈卿尘纤长的手指在书页上点击,被她点到的字全都浮起来,印在了空中——月明,影疏,花开,鹊落,这四个词,正是灵秀宗弟子峰四大监舍的名称,而里面的主角正是住在鹊落舍里的。作者是住在鹊落舍的弟子?这个可能性很大,因为每个舍监的结构都略有不同,如果不是长时间地比对,是很难发现这些细节的,作者应该就是按自己生活的环境设定的,因为很多细致的地方,没有原型很难想象得出。通过文中的时间和阳光朝向,可以确定此人居住的大致方向,是在东向的舍监里,东向一共十间,每间二人,于是范围就缩小到二十人。这二十人里,新入门的还要占去几个,具体数值不清楚,还需要进一步查对,但已经非常接近真相了。沈卿尘突然有些紧张起来。那天她在外面等姜千寻收拾东西的时候,曾经看到对方从舍监走出来,对方住的的确是朝东的舍监,这也就是说,姜千寻的嫌疑更大了。她挥手把空中的推论擦掉,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她不知自己到底还该不该查下去,如果查出来真的是姜千寻,又该怎么办?她要和对方当面对质吗?她不知道作者写这些话本的本意是什么,如果只是为了好玩倒没什么,可如果是有其他的不良企图,那一旦被人戳破,岂不是被逼到了绝路上?再说,又怎么确定对的真实想法呢?想到这之后的严重后果,沈卿尘有些犹豫了,她并不想把姜千寻逼到那个份上,对方天资出众勤奋也足够,是个值得栽培的苗子,即便有一时的行差踏错,未必就不能悬崖勒马。自己作为师尊,应该做的不是急不可耐地戳破对方的秘密,审判对方一时按捺不住的妄想,退一万步说,也许对方真的只是喜欢这个题材,文中的师尊也只是个没有现实依据的幻想,她何必如此大张旗鼓,张冠李戴?况且,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姜千寻。沈卿尘将自己的心浪压下,嘱咐自己绝不能轻下定论,不管这些话本是不是出自姜千寻的手,她都不能再查下去了,就算查出来,也不能告诉给任何人。就当……是给对方一个机会吧。她有意无意端起了师尊的架子,与姜千寻隔开了距离,虽说表面上也没太大改变,但她觉得,对方应该是能察觉到自己的暗示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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