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珺脸色很冷,放在花娘颈间的刀不曾落下,她脸上再没有平时一贯而有的笑意,似乎每一寸都是冰冷的,“考虑?” “我恨不得你们全部都死光,你来跟我说什么考虑考虑?” 落出的血珠在一身白衣中太过明显,妖冶而病态。 “你觉得我会信你?” 察觉到有人暗中跟着她,沈书珺便故意将其引入了家中,却没想到所来之人竟然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杏百圣女。 而现在,这个组织的圣女竟然找到了自己这里,还要与自己谈什么所谓的合作,真以为她会相信吗? “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你我虽立场不同,却也能算上朋友吧。” “呵!”沈书珺冷笑,阴沉道:“别把我们混为一谈,你算什么东西,我们永远成不了朋友。” 等她好不容易清扫了家中障碍,却又一次迎面碰上这危险的领头者,对方居然还舔着脸说要跟她合作,要帮她,这要她如何能信。 “沈仙友!”云西的身影出现在院中,欲要上前。 沈书珺冷哼一声,看见来人是云西,收了刀。 沈书珺看着已然藏在云西身后的花娘,不满道:“您为何要救她?” “自然是因我值得救。”她还是笑着,哪怕弄脏了白衣,也没有失去这一分好心情。 沈书珺眯眼看着花娘的动作,留意到了对方颈间的变化。 花娘从云西身后走出,她似乎一点不怕两人发现自己伤口快速愈合的秘密,连掩盖一下都没有,“我与沈姑娘目的一般,很简单,就是要让杏百彻底消失,毫无假话。” “我为什么要信你。”沈书珺依旧冷漠,虽收起了刀,却分毫没有退让。 即便是笑着,花娘从口中挤出来的话却不难听出她的恨,似乎比起沈书珺,她要更加痛恨自己所身处的地方一般。 云西目光落在花娘身上,微微皱了眉,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花娘的恨意,花娘语气中的恨,和她说话时的状态骗不了人。 她将花娘从已然被怨念笼罩的村中带走,除却花娘,那个村子便没有一个人活下来。 她为沈书珺讲了和花娘的初遇,以及后来所发生的一些事,在云西的讲述中,花娘始终不曾开口,她没有表明恨意的来源,更没有为自己辩解一些话,只是如一个旁观者一样听着。 “这些都无所谓,我做这些始终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杏百落入无尽深渊中。”花娘语气带着笑意的话薄凉而阴狠,“我要的是亲手落下最致命的刀。” 一旦出乎了她的预料,她便会将那些挡住路的人杀掉,她不会心软,更不会为那些被她杀死的人感到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