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如此。”长愿摇头,她欲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道:“莫要这般说。” “师尊如何知晓的?”在云西所知里,长愿和沈家几乎没有联系,沈书珺曾来过两次浣鎏宗,皆是因为长愿和韦语阑,若说能让长愿注意到她的,大抵也只有这点了。 云西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答应长愿说的往后再说,她看着紧闭的房门,转移了话题,“若此时屋中无人,沈仙友究竟会在何处?” 她突然收到来自沈书珺的传信同样是从过沈城而来的,沈书珺没有离开沈家,至少如今还在这城中。 云西不清楚长愿是如何知晓屋中无人的,却也没在这时候怀疑长愿。 “就是这处。”长愿示意两人跟上她,云西走在最后,她看着在前带路的人不语。 夕鎏也发现了,只是她亦有所疑惑,长愿是不常离开南雪山的,在这千年时间里,她们都不知晓长愿究竟有没有来过沈宅,又为何会对这里如此熟悉。 “是沈姐姐的笔迹。”舟禹忆道。 云西将指尖放在这个字上,闭眼去探,密室之中,沈书珺坐在此处,她的面色很差,由打坐中醒来后险些昏倒过去,这是灵字传言之术,沈书珺在下笔时犹豫了一瞬,最后落下了西字。 云西收起术法,落在纸上的字消失,她道:“是这里没错,她便是在此处用灵字传言于我的。” 世间术法万千,舟禹忆还未见过这般探寻追忆的术法,叹道:“此法巧妙,竟能探字追忆。” 云西笑道:“此术乃夕鎏掌门独创,的确精妙。” “恰好碰到机缘罢了。”云西摇头,余光扫到了站在暗处的长愿身上,她没想到在自己离开后,师尊竟是如此说的。 云西注意到舟禹忆在一边的动作,问他:“如何?” 舟禹忆看了一眼云西,欲言又止,面上表情不是很好,他将木盒放在桌上,有些尴尬道:“云西姐姐还是自己看吧。” 而在这些字的下面,空余的信纸上洋洋洒洒写满了整张,这应当是沈书珺的字迹,先是评价舟桥年写信太过冷淡,又抱怨舟家事多,最后上千字是以舟桥年的身份写下的如何想念沈书珺等等,全是情话。 作为与舟桥年一家人的舟禹忆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他原本尴尬只是因为没想到这书房唯一套上术法的木盒里放的竟然是她姐写的情书,却没想到这情书内容如此……别致。 她还从未见谁能将想念一个人写得这般直白又真诚,云西自认不是冷淡无趣之人,可若要让她写,也是无法写得这般多,又这般暧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