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西受了长愿一掌,又被失控的灵力反噬,唇角挂了血,虚弱道:“师尊,小师妹如何?” 云西顿了一会儿,百思不得其解,她的灵力为何会失控,又为何会沾上魔气…… 今日浣鎏宗发生了一桩大事,云西重伤独自前去戒律堂领罚,本该闭关的长愿带着只剩一口气的小徒弟去了西山。 大殿之上,夕裳禾叹气道:“云西,你且说说犯了何事?” 云西不卑不亢,慢慢说出缘由:“我这一个月教小师妹术法修炼,却总没有成效,便想着引她感悟,没想到我的灵力进入她体内后,竟突然不受控制起来,甚至逆转成了魔气……” “为何会有魔气?”华霆问。 “会不会是看错了,魔气和狂暴的灵力可不一样,话不能乱说。”李无岸撑开折扇,上面写着两个大字,慎言。 长愿和倾向师徒缓缓来迟,她静静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云西,继续说道:“我于修炼中感受到阵中有魔气出现,接着语阑的命符便越发微弱。” 夕裳禾脸色又难看了些,移到倾向身边,小声问:“当真?” 夕裳禾传音:“我问你是不是当真与云西有关!” 倾向眼中情绪复杂,回道:“长愿仙尊说她亲眼所见,且、韦语阑体内狂躁的灵力的确与云西的灵力同源。” “魔气,皆已不见。” “辩解?”云西摇摇头,轻咳一阵,道:“云西无法自证,亦从未与魔修有所勾结,更从未想过要害小师妹,可如今小师妹昏迷不醒,的确是我之过错,云西甘愿领罚。” “仙尊不可!” 长愿冷哼一声,环视一圈,道:“为何不可,诸位,勾结邪魔残害同门,此罪,应当如何罚?” “我那一掌用了六成功力,可顶九道蚀骨钉,如此可算重罚?” “仙尊,此时还未查清楚,当真要如此吗?”夕裳禾问,她身为一宗之主,纵然长愿身份至高,却也有查清楚的权利。 长愿看了一圈,问:“雷冰之鞭,谁来行刑?” 夕裳禾怔了怔,长愿却在这个时候说:“想必诸位下手时会顾及我的面子不敢动手,如此便由我亲自来吧。” “弟子不曾。” 这鞭子便如其名一般,鞭身覆盖着雷电与刺骨的寒意,仅仅靠近便能让人心生惧意。 冰雷之鞭之所以被称为浣鎏宗最严重的刑罚,原因便是在此,鞭子打在身上所造成的伤痕不易恢复,且带着雷电与寒冰之力,寒冰刺骨,雷电难愈,即便有修为在身,这伤口也难愈合。 长愿站在云西面前,挥鞭而下。 雷冰鞭刺骨, 没有灵力护体,雷电之力在云西皮肉之上狰狞的伤疤,而深入骨髓的冷冻得人不停颤抖, 云西咬着唇, 承受着落在身上的伤。 在场众位长老不忍再看,夕裳禾更是别过眼,听到云西没咬住的闷哼声时转过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