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裳禾叹气,轻拍云西肩膀,安慰:“你若是想今天离开,我跟你师尊传信便可,她总不会拦着你。” 云西垂眸,眉眼间染上迷茫,夹杂着一丝难过。 她做不到悄无声息离开,这太狼狈,也不想让师尊为她担心。 “我知晓了,若是再次碰到杏百这个组织的人,该如何做?” 云西离开后,白猫总算从夕裳禾怀里钻出来,它不满极了这人一直揣着自己,临走时又踹对方两脚,恶狠狠骂了一串脏话,才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 刚在窗台趴好的猫抬头看了她一眼,转身用屁股对着夕裳禾。 “教一只猫认字,亏你能想出来!”银铃般的笑声从远处传来,跟着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 这人从粉蓝色长剑跳落,脚尖轻点,飘飘然落在夕裳禾面前,转而又柔弱不能自理往面前人身上倒。 正人君子四个字被她咬得极重,一字一顿。 女子勾唇,两只手勾着夕裳禾的脖子,在她耳边轻说:“师姐,正好师妹也不是正人君子,我不介意。” 夕玥夕北鹤抱着水桶锄头路过,见此情景,夕玥立马伸手捂住夕北鹤和自己的眼睛,嘴里大声喊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她大声喊道:“师尊,您就不能跟倾向师叔去屋里吗?别不把我们当外人!” 抱着的两人慢悠悠分开,眉眼拉丝,一点不为被小辈发现脸红,甚至还有心情调侃彼此。 “这要是让华霆师兄看见,眉头又要皱得能夹死苍蝇。” “也是。” 倾向笑得花枝招展,“师姐,你被毒死了我可不负责。” 夕裳禾把铃铛扔给面前人,笑眯眯看着她。 她把冰蓝色铃铛挂回原来位置,轻轻拍了两下,铃铛碰撞着又响起来。 “不劳烦师妹费心,你这小身板,怕是不行。”夕裳禾笑眯眯说着,语气揶揄。 夕裳禾走到窗边捡起安稳眯眼晒太阳的猫,又一次揣在怀里,眼睛在倾向身上打转,“你这般出门,说不定会被当成打铁女修。” “好好好,所以你这次又弄出了什么?” 笑意盈盈盯着面前人,她的发丝在风中跟着银铃缓缓摆动。 倾向虽是个医修,性子却不似大多数医修那般温婉和善,炼丹制药之余总爱捣鼓些毒药,又觉得药瓶不好看,学了千年炼器,弄出一堆铃铛挂在身上,只为挂在衣衫上好看些。 夕裳禾赶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情景,满身伤痕狼狈至极的好看女子从尸体旁边捡起沾满血污泥土的银铃,冲她柔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