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亲密无间之举,落入前来迎接之人的眼中。
季子晋面上虽是毫无波澜,这心里却暗流涌动。
身后不怕死的议论声随之而起。
可见她们是忍了许久。
“二姐姐,你瞧,那温芙礼的夫君好生俊俏。”
“那模样可不比都城的廖才子差呢。”
九公子尚来花痴,爱看美男子,不禁发出感叹。
旁的七皇子却不悦皱眉,说着,“听闻那北辰世子不近女色,乃是战场上杀伐果断之人。”
“方才他那些举动真是那不近女色之人?”
“那温芙礼不会真在北辰得了宠吧?”
九公主往芙礼脸上瞧去,附和道,“不过她此次回宫,脸色瞧着确实是比在南都时还要好很多。”
“而且啊……”
季子瑜瞪了后面的弟弟妹妹们,略显气愤地喊了句,“说说说,你们真不怕皇兄就往他跟前说去!别在我耳边念着!”
往日她会同这些兄弟姊妹八卦,无非都是在说着温芙礼的坏话。
可现在。
他们一句又一句地都是在说这温芙礼在北辰过得如何如何的好。
她最不喜听这些!
她就见不得温芙礼好!
季子晋眼眸森然,微眯着看向朝他们而来的璧人。
芙礼方才都未仔细地去看究竟有哪些人。
转头看去之时,入目便是季子晋冰凉无情的眼神。
她忽地有些怵,握着燕寒的手不禁紧了些,稍稍停下了脚步。
燕寒细心地发觉了她的动作,微微偏头看去,“怎么了?”
“没事。”她轻轻摇着头。
去往北辰之前,季子晋对她所做之事,她还记忆犹新着。
此次回南都,她最怕的便是遇上他。
芙礼知道,无论如何都是会碰上的。
好在昨日他没出现。
而今日,她的身旁有燕寒在。
她为何要怕。
芙礼心中清楚,燕寒定是会护着她的。
只见季子晋朝他们走来,眼神从两人牵着的双手渐渐往上移动。
直至对上燕寒的眼睛,他才勾着嘴,似笑非笑地说了句,“孤代表南都,欢迎北辰世子到来。”
话虽说的客气,但其中不乏多了些冷意。
看不出他究竟是不是真心实意地前来迎接。
燕寒看他片刻,面上没什么变化,也没有直接回话。
反倒是低头问着身旁之人,“这位是?”
芙礼淡淡道出季子晋的身份,“他乃是南都太子。”
此话一出,燕寒的眸色沉了沉。
他终于知道为何刚刚她会突然停住脚步,手中的力度又突然紧了紧。
南都太子。
在北辰时,顾桉同他说过之话,忽地全都涌入脑海之中。
他便是顾桉口中那差点欺了他妻子的南都二皇子,也是南都当朝太子。
呵,难怪从刚才他就觉得眼前的男人不似真的在欢迎他。
难怪芙礼突然会有那番动作。
燕寒知道,她心中定是怕了。
知晓了一切,他也没同那季子晋好脸色。
只见他嘴角虽挂着一抹不达眼底地笑,语气却森冷无比,“有劳南都太子亲自前来迎接。”
两个男人都说着客气之话,可这其中夹杂着的火药味芙礼瞧得一清二楚。
“本世子此次前来不过是为了陪世子妃参加太后寿宴,倒不必弄出这些虚无缥缈的阵仗。”
燕寒眼神瞟向后面一排又一排站着的那些皇家贵族,好看地眉眼轻轻蹙着。
这些人看上去怕都不是真心实意而来。
何必让彼此尴尬。
季子晋收敛笑意,还没回这话,眼神看向燕寒身旁之人。
只瞧见芙礼先轻声开口,“殿下,我们先去看祖母吧。”
袅袅余音,洋洋盈耳。
恍惚间,季子晋以为这声‘殿下乃是唤的他。
呵,她怎会用这般的语气同他说着话呢。
从方才到现在,她可就从未瞧过他。
季子晋哪里能忍得了她这样的态度。
堂堂南都太子,竟被她无视之。
此番回宫,她还真是不一样了。
燕寒朝她点头,随即便打算带她离去。
暗处之中,季子晋的手紧握成拳,眸色暗沉,忽地冷冷地喊了句,“昭宁。”
芙礼停住脚步,眉眼间稍稍动了动。
“见着孤,你就这般态度?”
“嫁往北辰,连最基本的礼数都忘了?”
男人不悦的话语传入耳中。
随之而来的是周身附和的声音。
“就是就是,她好歹是我南都的公主,见着皇兄,连礼都不愿行,这岂不是不把皇兄放在眼中?”
“皇兄身份地位于她之上,她这是什么一个态度。”
“温芙礼不会真的以为嫁了北辰,就是那北辰人了吧?”
“父皇养育她这么多年,可不是让她去当白眼狼的。”
“皇兄看起来像是生气了,温芙礼怕是要遭殃了。”
“祖母病卧在床,这次看谁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