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可和他这般举动!”
季子鼎气愤地往前,伸手便要去把两人拉开来。
而他的身后,此刻还站着另一个人。
“北辰世子今早刚到城门,孤一早便去接人来见你。”
他指着长宴,依旧愤愤地说着,“阿姐你怎么跑到温府和这个男人这般亲昵!”
芙礼已然听不进他所说之话,含着泪水的双眸惊讶地看着那站在子鼎身后的男人。
男人眼里泛着凌人的寒意,那眼神似乎要把他们二人看穿。
他也不说话,就那般站着。
燕寒为了快些见到她,明明是两日的路程,他快马加鞭硬是只花了一天刚到了这南都都城。
可他没想到,一来到南都,竟会看到自己的兄弟同妻子这般亲昵。
手掌不禁收紧成拳,眼下寒意聚升。
这样的画面,他该作何应对。
几日前,两人紧紧相拥,说着心悦彼此之话。
不过是分开了不到七日之久,她竟就能这般同其他男人亲昵。
况且,那男人还是同他一起长大之人。
长宴于他,乃是亲人啊。
他们怎么可以……
燕寒倏地冷笑一声,自嘲似的说了句,“看来本世子赶来这南都真是多余了。”
此话一出,长宴看向他,笑了出声,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直达眼底。
同燕寒认识了这么多年,他是何性子他最清楚了。
这般森冷的模样,多半是误会了他和昭昭的关系。
他不顾燕寒那道冰冷又隐忍的目光,眉眼轻挑,大掌依旧亲昵的揉着芙礼的头发,轻笑着,“阿寒应该是误会。”
“看来,他还真是挺在乎我们昭昭的。”
他声音不大,可身旁之人却都听得一清二楚。
听到长宴喊着阿姐的乳名,季子鼎也停了动作,用那探究的眼神看着他。
“阿姐,他是……”
而燕寒,在长宴手掌触碰到芙礼的发丝时,浓密的眉头紧紧蹙起,手紧握成拳,心里满不是滋味。
既然长宴不顾兄弟之情,那他便也可不顾。
他迈着步子朝两人走去,面上带着愠怒。
芙礼已经许久未见到他这般生气的模样,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只见他站定在长宴的身前,紧握成拳的右手猛得抬起,下一秒便要落到长宴的身上。
长宴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看,丝毫不躲。
而芙礼却吓得连忙把阿兄往背后一拉,挡在了他的身前。
“燕寒!”她急得喊出了他的名字。
拳头停在半空之中,燕寒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从始至终,她从未喊过他的全名。
这是第一次。
燕寒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他都还未同她生气,怎的她先这般气愤地喊他。
见那拳头未落在芙礼的身上,长宴松了一口气。
耳畔传来她略带不悦地声音,“殿下这是做什么?”
“怎么可以打人呢。”
他怎么可以无缘无故打人呢。
且还要打她的亲阿兄。
她怎么能不生气。
“我……”
燕寒刚想开口反驳回去,却被长宴打断。
“好了好了,阿寒你先冷静一些。”
长宴不再逗他,同他解释着,“我和昭昭并非你想的那般。”
“你可莫要误会我们俩的关系。”
芙礼这才终于知晓燕寒为何会如此生气。
原来他是看到阿兄对自己的举动了。
在她眼中这番举动没什么,可是在燕寒的眼中就不一样了。
他可还不知道她和长宴阿兄的关系。
只见燕寒蹙眉,脸色变了又变,“昭昭?”
长宴怎会喊他妻子这样一个名字。
心中的怒火又再次横冲而上,他急切地需要求得一个解释。
无论如何,他们二人方才在这院里的举动,都是不出现的。
之前他确实告诉过她可以把长宴当做是自己的阿兄去看待。
燕寒知道她心里的遗憾以及脆弱才会让这两个于自己都重要的人去兄妹相称。
可他们不该有这样亲昵的做法。
他极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怒气过头才会对长宴拳手相对。
可沉静下来想,他的礼礼,不该是那样一个人才对。
这其中定是有其他误会的对吧。
燕寒不敢肯定,可他在心中告知自己不能像之前那般一股脑地便不信任她。
只要她解释,他定会听的。
一旁的季子鼎接过话,“你怎么会知道我阿姐的乳名。”
谁知长宴转眼看向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说着令他震惊之话,“因为……”
“我乃是你表兄,也是你阿姐的亲阿兄。”
他朝季子鼎走近,轻拍了下他的肩膀,盯着他震惊的眼神,笑道,“你唤他阿姐,日后可就也要唤我一声阿兄了。”
燕寒也甚是惊讶,不敢置信地看向两人。
这般戏剧性的变化,令他杵在了原地。
“亲阿兄?”他低低的重复着。
芙礼这才上前两步站定在他的跟前,激动的泪水还残留在眼角。
可她却是笑着的,明媚的眼尾弯了又弯,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告知燕寒今日所发生之事。
她如往常般轻轻地碰了碰燕寒的衣袖,唤着他,“殿下。”
燕寒低垂着的眼眸缓缓抬起,方才眼中冰冷的寒意已然渐渐退散,他紧盯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