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继业顿了一下,继续道:“......就在这个时候,大牛来了,跟我说,你给我筹集了一批粮草,路上劫匪甚多,他们缺少精兵强将运送,要我带人去取......”
“川川,能做好人,谁愿意做坏人呢?你不知道,当时我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是种什么样的滋味。”
“川川,我差点就成了人人咒骂下地狱的恶匪......”
夏川萂捂住他的嘴,一脸正色对他道:“你没有!”
郭继业笑了一下,拉下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道:“是,我没有,是你拉住了我。”
夏川萂有些不好意思了,将手抽回,没抽动,只能继续一抽一抽的嗫嚅道:“我又不是给你的,是给那些保家卫国的战士们的,他们不应该饿着肚子作战。”
郭继业笑道:“我也是保家卫国的战士,你给他们,就是给我的,川川,我是不是第一次跟你说,谢谢你,我们所有人都很感谢你。”
夏川萂更加不好意思了,道:“你说过了,不用再说了。”
夏川萂这难得扭捏的样子太稀奇了,郭继业忍不住凑近了她一些,问道:“真的?我说过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夏川萂一时也想不起来他是不是说过,什么时候说的了,就倔强抬头道:“你都不记......”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呼吸相交......
郭继业愣住了。
夏川萂受惊,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脑子成了一团浆糊,本能的想向后躲,被郭继业一把揽了回来。
好一会,夏川萂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亲了,具体是怎么亲的,以及什么感觉,她都不记得了。
心跳的太快了,脑子也烧的太厉害了。
嗨呀,怎么这样,好丢脸!
“川川?川川?”
夏川萂故作正经道:“啊?哦,你说到哪里了,继续吧?然后呢?你收到粮草之后呢?怎么吃的?还够吃吗?我记得那批粮草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青盐吧?你们都吃了?”
看着絮絮叨叨故作镇定脸却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夏川萂,郭继业抿了抿唇,不敢再回味,继续道:“......从那个时候起,你就是我心中第二个重要的人了......”
夏川萂忙捧哏道:“我知道,你心中第一个重要的人就是老夫人。”还煞有介事的点头。
郭继业:“......你说的没错,第一个是老祖母,第二个就是你,从那以后,我就无时无刻的不在想你......”
夏川萂继续捧哏道:“我知道,你无时无刻的不在想我的下一批粮草什么时候送到嘛,你知道的,我有很努力的在做了。”
郭继业:“......不是的,我是在想你这个人......”
夏川萂挥挥手,道:“嗨呀,都一样嘛,我跟粮草是一体的,想我跟想粮草还不是一样嘛,没关系的,想我还是想粮草没区别。”
郭继业:“......”
郭继业冷下脸不说话了。
夏川萂还想继续听她说呢,见他不说话了,就催促道:“快说啊,怎么不说了?”
郭继业板着脸问她:“你是不是一直觉着,我喜欢你,就是因为你这些年一直替我筹备粮草的原因?”
夏川萂被他这严厉的眼神看的有些缩脖子,讷讷道:“......不是吗?”
看着她这小怂包样儿,良久,郭继业才道:“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对我若近若离的了,你是一直不能确定我对真正的心意。”
夏川萂觉着他这话就是在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她道:“郭继业,你仔细分辨一下,你对我的感情,到底是感恩,还是男女之情?”
郭继业:“......就不能是基于感恩之下生出来的男女之情?有一点我很确定,我喜欢你是真的,我刚才......心下很欢喜,你呢?”
夏川萂:“啊......哦...这......那什么......”
夏川萂开始眼神游移,嘴里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郭继业看她这样,心里有些发闷,又有些说不出来的委屈,他掰着她的肩膀道:“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我再帮你回忆一下......”
“唉呀你起开,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肉麻!”夏川萂受不了了,她一把推开郭继业,一骨碌爬起来就想跑。
非常不幸,他们现在正被埋在麦秆垛里,今年新打好的麦秆十分柔滑,夏川萂起身倒是起来了,就是跑的时候,脚下一滑,脸直直朝下摔去。
当然没有摔在地上,她被郭继业一揽,给抱在了怀里。
郭继业不满道:“你跑什么?就是跑回府里,还能不见我了?”
夏川萂羞愤欲死,气结道:“我回围子堡,不住将军府了!”
郭继业忍笑:“围子堡又不远,我就不能去找你?”
夏川萂还要再说,郭继业一低头就将她要说出来的话吞如腹中......
(千言万语这里是晋江,大家自己想象吧......)
等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夏川萂和郭继业沾了一身的草屑泥土,两人没敢去见老夫人,夏川萂直接回西跨院,郭继业跟在她身后,他现在居住的院子跟西跨院相邻,两人同路。
西跨院门口,砗磲迎了出来,见到夏川萂和郭继业,吓了一跳,脱口问道:“你们这是在泥地里滚了一圈回来了?”
夏川萂郭继业:......
夏川萂含糊了一句:“摔了一跤,我去洗洗。”说罢,就推开砗磲快速跑进院子转过影壁不见了。
砗磲奇怪,去问郭继业:“这是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