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愤的将糕点放回笼屉,她再次放声吆喝,“芙蓉枣泥糕,清甜可口,软糯香甜的芙蓉枣泥糕嘞,走过路过的都瞧一瞧,好看又好吃,五文钱一个。”
未走远的粉衣小娘子听见身后的吆喝声,心“咚咚”的跳个不停。三九
为什么!为什么刚刚那小娘子后脖颈有跟她一样的胎记!还是同样的位置!
是巧合吗!可是她的容貌.......
王巧倩越想越紧张,不知不觉间手心都冒了一层薄汗。
几声清亮的吆喝过后,许是真是时来运转,接下来文舒的摊前不停的有人驻足观看和问价。
有衣着华贵的,也有普通一般的,但既问了,或多或少都会买上一些,像方才那位小娘了连钱都递出来了,又后悔不要的实在是少有。
两刻钟后,带来的两屉芙蓉花糕卖了个干净,文舒开心的数着荷包里的钱,将方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四十块芙蓉糕,四十个素馅馒头,共得钱二百四十文。除去成本八十文,净挣一百六十文。
这买卖做得!
笑眯眯的将钱袋揣好,文舒转头问王玲,“那位定香的小娘子怎么还没来,不是约的巳时二刻吗?”
王玲看了看天色,犹豫道:“许是路上耽搁了,咱们再等等吧。”
“嗯。“文舒点点头,陪王玲又等了一会。
大概等了两刻钟,那小娘子才急步匆匆的来了。
将香丸交付出去,天色也不早了,二人也没有逛街的意头,将东西收拾好,便又结伴回去了。
下晌,吃过午饭,文舒找她爹借了把斧头便向城外行去。
等她晃悠悠的到达土地祠时,却发现赵娘子带着狗蛋正站在土地祠前伸头张望。苦涩的脸上泛起一抹笑容。
”小娘子来了,这是借你的两贯钱。”她伸手摸向肩头的褡裢,从里头掏出两贯串好的铜钱过来。
文舒默默接过,随即关切的问道:“嫂子可找着活计了?”
闻言,赵娘子面露苦笑:“晌午去了趟牙行,倒是有些能做的活计,只是都不能带孩子,可狗蛋....家里也没人看着,我实在放心不下,正量去哪里接些浆洗衣物的活回家做呢。”
连个看孩子的人都没有?
狗蛋的爷奶呢?
她夫家或者娘家的长辈呢?
文舒心里疑惑,嘴上便也问了。
赵娘子听后,面色更苦了,“娘家离得远,且家里还有两个弟弟等着说亲,不好久居,夫家.....“
她没说下去,但瞧神情也知道是靠不上的。
文舒同情的叹了口气,随即朝她笑道,“我这茶寮倒也需要个看水倒茶的,只是薪资不高,一个月只有一贯月钱,嫂子若是有意,我倒是不介意你带着狗蛋一起过来。”
,“真的,小娘子需要人手。”一听这话,赵娘子喜出望外。
“嗯,只是下个月才能开张,且之后我还有许多事要忙,有些时侯可能只有你一个人守着,不知嫂子.......“
“没问题,我可以的。”
“好,那等茶棚搭好了,嫂子就来上工吧。”
“哎,谢谢,谢谢小娘子,小娘子可真是我的贵人。”没想到能有这等意外之喜,赵五娘激动的差点流下泪来。
虽然一贯钱不多,但带着狗蛋,她也不好找活计,就算接了浆洗的活计,赚的钱也不会超出一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