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都是学里教的,趁着还有印象,便自己多做几遍,偶尔也会心血来潮自创些菜式..........”
两人一问一答的谈了近半个时辰,大多时数都是陆星晚发问,文舒作答,虽然偶有冷场,但在陈嬷嬷和两个丫头插科打诨下,也很快就过去了。
总体来说,这位陆大姑娘虽然身体娇弱,心性敏感,但却不是个爱刁难人的,大体还算和善。
文舒松了口气,随着陈嬷嬷出去,只是刚走出文景院,便见迎面过来一行人。
打头的是个三十出头的贵妇人,身后还跟着好些丫环婆子,正是威远侯府的现任侯夫人关氏。
她视线落在文舒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陈嬷嬷:“听说大姑娘夜里着凉了,不知现下可好些了,要不要唤个大夫来瞧瞧?“
夜里着凉,现在才来问?文舒奇怪的看了眼妇人。
一旁的陈嬷嬷低头道:“劳夫人挂心,没什么大碍,一早就灌了姜汤下去,如今已是好多了。”
“那就好,大姑娘自小体弱多病,你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人可得经心,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只管来报,切不可嫌麻烦瞒而不报,知道吗?”
“是,夫人放心。”
见陈嬷嬷低眉顺眼,关氏满意点点头,看向文舒,又道:“这丫头是那个院里的,怎么瞧着有些眼生?”
“回夫人,这丫头不是府里的,是外头的良家。”
“外头的良家?“关氏皱了皱眉:”那怎么来了咱们府里?”
陈嬷嬷解释道:“是大公子招进来的,说是大姑娘近来心情沉郁,这小娘子能言善道,很会说开解人,便招她进来陪着姑娘说说话。”
心情沉郁,莫不是为了安平伯府的婚事?
关氏心下冷笑,说来陆星晚与安平伯府的三公子正小订下的娃娃亲,按理陆星晚及笄之后,这婚事便该提上日程。
可如今那丫头都及笄一年了,安平伯府却半点动静也无,既没明派媒人上门提亲,也没私下派人前来商议婚事,似乎压根就没这件事一般,那死丫头本就性子敏感多疑,能不心情沉郁嘛。
不过也怪她自己,整天病怏怏能有人喜欢才怪,安平伯府约莫就是打算拖着婚事,以她的身体,本就体弱多病,要是再积郁成疾,恐怕没两年就得撒手人寰,到时候这门亲事自然也就取消了。
她心下幸灾乐祸,,面上却一派温和,担忧道:“怎么心情又不好了,这丫头也是,太爱钻牛角尖了,如此下去身体如何吃得消,罢罢罢,既然这丫头能哄得晚儿高兴,便干脆让大公子将她买下,左不过几十两银子,只要晚丫头能好起来,这银子我出都行。“
什么?卖身!
文舒怔怔的看着那满头珠翠的妇人,眼底闪过一丝愤怒,她何时说过要卖身了。
只是很快,她又将这股情绪压了下去,权当没听到,她是良家,卖不卖身,自有她爹说了算,可不眼前这位夫人说了算。
而且这侯府一看就不太平,眼前这位的侯夫人,虽然面上一副和善关爱的样子,但实则行动上却看不出一丝关爱。
再回想在御史府听到的那些话,眼前这位多半就是那继室夫人,听说是妾室扶正的,亲生的二公子只比陆少卿小半岁,在大理寺任着寺丞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