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泰连连点头:“成,热水也一直备着呢,我这就去提。”说着,便转出堂屋去了厨房。
躲在床幔后的文舒听后长长舒了口气,好在没进来,她看向手中的钥匙,脑海里却不停闪现那只纯金长命锁。
那应该是哥哥的吧!文舒心头有些失落。
没错她还有一个哥哥,只可惜在她出生前就去世了,母亲也是因为思念哥哥积郁成疾,在生她时难产,魂归西天。
每年清明的时候,爹都会带她去城外的径阳坡祭奠,所以她知道她还有一个哥哥,虽然户籍上并没有记载这个人。
她压住心头的酸意,对自己道:爹爹对自己也很疼爱,一只金锁证明不了什么。就像她生病时,爹爹也能把家里仅有的钱都给她请了大夫。
一只金锁算什么,她又不喜欢。那玩意不仅戴着沉,还招人眼。
她这边暗暗开解自己,堂屋里文泰已经却已经提了热水过来,此时正和他的两个好兄弟说着话。
“辛苦两位老哥了,再坚持半日应该就能铺完,到时候我请两位哥哥去香水行,好好泡个热水澡。”
一听这话,孙和平顿时来了精神,捧着碗道:“这敢情好,我记得上次去洗还是一个月前呢,恰好这两天感觉身上发痒,到时让揩背人好好搓搓。”
“哈哈哈,那就这么定了。”文泰朗声大笑。
帐幔背后的文舒听着屋外传来的说话声,只觉得身上也跟着痒了起来。
她虽没有像孙大伯那样一个月没洗澡,但仔细算算也有快有小半个月了,她记得上次洗澡还是下雪前呢。
不行,下晌她也要约王玲去香水行好好洗个澡,她暗暗决定。
大概在帐幔后又藏了一盏茶的功夫,外间堂屋里的人总算歇息好起身走了。
文舒听着外头再无动静,立马从床幔后闪身出来,快手快脚的打开柜子,将铁盒子抱了出来,然后又将锁头锁好,将钥匙原样放回木盒。
仔细检查了一遍床上,觉得她爹应该察觉不出来痕迹来,这才抱着盒子,弯腰低头的从堂屋快速跑回了自己房间。
还好,还好,没发现!
回到房间的文舒狠狠的松了口,将铁盒随意的往床上一扔,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深吸几口气,冷静的思考进去之前要做的准备。
首先防身的菜刀肯定要带,这是最不能少的东西,有命才能赚钱。
其二装东西的袋子不能少的,最好能多带两个,比如像上次那种情况,她要是多带几个口袋,说不定就不止赚六贯钱了。
第三,清水和干粮得带一些,虽说前几次停留的时间都不长,这次应该也不会太长,但还是要以防万一。
第四,要是能带些外伤药就好了,万一受伤,还有个退路。这个她上次脚伤时开的止血药粉好像还剩一些,到是可以带上。
一番思虑过后,文舒并未急着马上准备东西进去,而是先把铁盒锁进床头的柜子里,
眼看时辰不早了,她待会还要张罗午饭呢,那日说的请孙家人吃饭的事就安排在今天,至于食材,昨天逛街的时候他们父女便置办齐全了,今天现做就行。